意大利解除封锁后的某天,我的家人第一次组织了午餐,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很久了。终于又可以和谐地聚在一起,谈论封锁期间的故事,分享那段时间的感受和想法。
吃完饭,两杯酒下肚,我的一个亲戚开始跟我说,她觉得所有这些2019冠状病毒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你听到那个纳米病理学家说的话了吗?”她说的是指斯蒂法诺·蒙塔纳里(Stefano Montanari),一个拥有药理学学位的意大利研究人员,因传播有关疫情的反面信息而走红。
“他说,这种病毒是人造的,在中国实验室制造,是个骗局,大流行是为了给整个世界接种疫苗而编造的。如果是他们发明了这场大流行,以迫使每个人都注射比尔 · 盖茨正在研究的疫苗,我毫不会惊讶。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接种疫苗,也不会让制药业从我们的无知中获利。”她继续说。
中国人、邪恶的比尔 · 盖茨,还有危险的疫苗,这些观点并不陌生。我看到它们出现在我的Facebook时间轴上,也在这几个月广为流传的一些阴谋论视频中听到过。
比如,视频 《Plandemic》就描述了一个盖茨等全球精英利用冠状病毒大流行牟利和攫取政治权力的秘密阴谋。盖茨在2月曾敦促政府采取强有力的应对措施,并呼吁加快研究治疗方案和疫苗,特朗普政府则表示没有理由担心。两人成了媒体上的竞争对手。盖茨主张在疫情传入美国之前就采取措施加以控制,而特朗普则置之不理。就像鲍里斯·约翰逊在英国和博尔索纳罗在巴西所做的那样。
今天,美国是世界上受疫情打击最严重的国家,有近260万病例,约13万人死亡。巴西位居第二。然而按照我表姐的说法,这种情况下,有一些“强权”在受益。她认为瘟疫背后肯定有些东西是不透明的,所有的封锁之苦和经济损失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个根本不清楚的病毒。她似乎很不高兴我不接受她的批评和观点,因此我决定退出谈话,以挽救家庭和谐。
几天后,我在脸书上看到我表姐分享了前五星运动代表Sara Cunial在意大利众议院的一篇非常情绪激动的演讲。她来自我们同一个城市,巴萨诺-德尔-格拉帕(Bassano del Grappa)。Sara Cunial强烈指责跨国制药公司和卫生健康领域的基金会们从紧急状态中获利。Cunial攻击“强权”和工业游说团体,攻击现在组成意大利反冠状病毒特别工作组的技术官僚们。她指控当前形势背后是完全控制和支配人类的目标,是让人“变成奴隶,剥夺他们的主权和自由”。她继续指责“文化流行病”、世卫组织、比尔 · 盖茨和意大利总统。
在演讲中,Cunial 谈到了比尔 · 盖茨的“计划”。她认为盖茨想要减少世界人口的 10%-15%,以促进孟山都公司(Monsanto )的转基因生物科技和 5G 通讯企业的业务。我脸书上的一些联系人分享了她的演讲。当封锁措施完全放松后,我在户外也听到很多人和朋友参与了同样的讨论。比如,他们认为,我们一直是宣传机器和“媒体恐怖主义”的受害者,释放病毒是为了对人民实施监控,这一切的背后是有真相的——一定有某种阴谋。
信息战争
“民粹主义和阴谋论是天然相容的。”Léonie de Jonge 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的一篇研究论文中写道。“民粹主义者倾向于将自己定位为反对一群同质的、道德败坏的邪恶精英,他们试图破坏人民的公意。而阴谋论者则坚持认为,公共当局是恶意的,他们故意隐瞒自己的邪恶计划,牺牲广大公众的利益。”
阴谋论持续不断。德国明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Münster)发现,在疫情发生的几个月里,“非主流媒体”的帖文流通量显著上升,这些帖文在报导中掺杂猜测和右翼阴谋论。
比如,当默克尔的医生被感染,这位德国总理被隔离两周后,极右翼政党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发言人哈拉斯(Andreas Albrecht Harlass)发表猜测说,默克尔其实是跑了,不仅如此,她还不会再回来了。坊间流传的假消息称她很可能躲在巴拉圭一处乡村庄园的一个地堡里。当德国出现反贪污反阴谋论者的抗议活动时,AfD试图利用这种不满情绪,让自己重新进入国家议程。新闻杂志《明镜》最近委托的一项调查发现,几乎四分之一的德国人表示“理解”示威活动。在英国,将5G技术与Covid-19联系起来的阴谋论导致至少50起纵火袭击5G信号塔的事件,这种情况也在荷兰重演。在西班牙,阴谋论通过右翼政党Vox传递,该党利用史蒂夫·班农(Steven Bannon)的民调、信息咨询、数据定位和智库研究系统,传播有关疫情责任的错误信息,以扩大民粹主义政党的支持率。在法国,社交媒体上传播了一系列错误信息,精英阶层和政治阶层受到攻击,更不用说大药厂、全球化、欧盟和开放边界。
其中一个人告诉我,他的医生已经加入了Sara Cunial发起的运动“R2020”。他们的口号是 “反叛、抵抗、重生”。
我决定给这位叫皮埃特罗(Pietro Gasparoni)的医生打一个电话,他很乐意聊自己的想法。虽然皮埃特罗嘴上说他不支持阴谋论,但翻看他的Facebook资料,他评价现状是“极权主义”,把封锁定义为“闹剧”,病毒则被认为是“基本上不存在了”。
皮埃特罗说,他在内科工作约40年,现在经营一家私人诊所。“冠状病毒的流行是一种季节性流行病,就像以前发生过的许多其他流行病一样”。他说还是让数据说话。“与去年的流感相比,今年我们的死亡人数比前一年少了24000人。今年,每天晚上都有对这种病毒的不合理的恐慌”。
我无法证实医生给我的数据,虽然意大利国家统计局已经做出了基于6866个城市(7904个城市总数的87%)的研究,宣布2020年3月的死亡率比2019年同期高49.4%,伦巴第的数字最高。皮埃特罗却认为“伦巴第受到的冲击最大,因为它是意大利的经济中心,有大部分的机场和进出中国的人。因为一些结构性的错误和延误,因为工业部门希望不封闭,因为污染,因为5G技术”。
言语间,我有一种感觉,皮埃特罗医生在指责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这股力量正从中获利。这也是我和很多朋友聊天时的感觉,他们不愿意相信官方关于病毒和封锁的说法。大多数时候,人们告诉我说:“我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但一定有人想让这一切发生”。
我问皮埃特罗,谁才是这种情况下真正的获利者。他则说:“我是个医生,所以这不是我的领域”,但他又补充说:“我相信有国际大佬和反对特朗普的强势势力在试图诋毁这位美国总统。事实上,与民主党相比,特朗普在提高美国GDP、改善就业和减少战争方面做得出奇的好。左派一直在使用一切可能的牌来诋毁他——首先是史上可能最自闭的女孩Greta Thumberg,她现在似乎已经消失了,然后是“通俄门”,但没有成功,接下来是Covid-19。”
根据皮埃特罗的说法,“特朗普受到挑战是因为他伤害了有权势的人的利益,尽管他的政治基本上是人道主义的。相反,在意大利,我们被无能的人统治。”他告诉我,他认为在医学层面,制作Covid-19的疫苗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有人鼓励研发疫苗,就意味着这个疫苗一定有其他险恶支出,比如安装芯片什么的。
放下电话之后,我又浏览了不少阴谋论故事和视频:皮埃特罗的想法和这些内容格外融洽。其中一个视频叫做《揭露:比尔 · 盖茨和ID2020》。视频描述了一个“比尔 · 盖茨通过支持全球疫苗接种将可追踪微芯片植入人类”的计划。这个阴谋论可以追溯到盖茨基金会资助的一项技术研究,该技术可以在注射疫苗时将接种者的疫苗记录存储在墨水中,类似一种纹身。迄今,盖茨基金会已承诺拨款300百万美元给这项研究以遏制病毒大流行。盖茨还被指责曾在5年前就预测了今天的大流行病——尽管许多病毒学家其实一直提醒人们类似的“新的大流行病”随时可能出现,而且国际关系研究也一直将可能出现的全球大流行病定义为极大的系统性威胁。然而,在《揭露》视频中,盖茨仅仅因为提醒人们大流行病的危险,就被指责为大流行的幕后黑手。
在这部视频中我还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另一种全球金融指南:破解货币的未来》的作者,来自伦敦的记者Brett Scott。在视频中,谈论“无现金社会”时特别介绍了他。我打电话给Brett,结果他告诉我,他一开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部片子中出场了。他解释说自己在瑞典的一次会议上发表的演讲被裁减并用来支持阴谋论。
“我和阴谋理论家们的共同点是,我们都认为对现金社会的进攻是一场自上而下的战争。两种观点都对主流媒体提出了挑战,并且我们都认为追求无现金社会并不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而是有目的的。这两种观点之间的主要区别是,阴谋论者认为控制这一切的是一群有意识的人,但我认为这背后只是资本主义——短期行为者追求商业利益,并不是有意识在控制。”Brett告诉我,“当我批评银行系统时,我说一些政府正在试图破坏现金系统,这是真实存在的情况,但其原因却不是他们所说的。金字塔底层的人们会认为一切都是上层的计划,他们更多地相信类似“光照派( Illuminati)”之类的传说群体,而不认为是市场体系在主导一切。”
为什么阴谋论对许多人更具吸引力呢?我问Brett。他解释说,人们对市场体系感到困惑,他们将所处的世界视为一场有人引导的风暴。他们感到自己被全球主义菁英们剥夺了权力。相比去理解整个系统的结构,他们觉得不如相信事情是由一些人阴谋推动的。“在这种情况下,前白宫首席战略师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等人批评银行,企业和全球化精英。他们用反监视理论来制造右翼民粹主义,从中达成共识。人们最终相信存在某种外力带来的要强行控制社会的权力”,布雷特继续说,“这是来自外星球的力量吗?”
在美国和意大利,许多人抗议所谓“强权”(strong powers),认为这些国家要通过病毒控制人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意大利的一小批人走上街头,批评政府对Covid-19的回应。其中一个小组号称“橙色背心”。这是一个由前将军阿德里亚诺·帕帕拉多(Adriano Pappalardo)组织的运动。“橙色背心”们聚集在米兰和罗马,批评封锁并认为大流行是一场骗局。他们拒绝保持社交距离,也反对使用口罩,呼喊针对欧洲和欧盟的口号。媒体镜头拍到一名抗议者的尖叫:“我们必须摆脱这个政府!他们在虚张声势!Covid-19是一场骗局!全球虚拟金融业借此削弱国家,逼迫大家购买他们的资产,这是史上最大的骗局!到那时,垃圾的德国人和中国人就会来买下意大利。我们上街是为了捍卫我们的国家!”
跨洋连结
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班农在互联网上非常活跃,他在“战争室:大流行”博客中评论美国政治,谴责中共,并认为“95%的经济灾难和95%的死亡”是中国的责任,将大流行定义为“中国版切尔诺贝利”,敦促民族主义者公开对抗北京。
“我们与中共处于战争之中。大流行告诉了全世界他们是谁,他们想做什么,及他们想用什么手段来达到目的。他们显然希望通过他们的极权统治成为掌握世界霸权的大国。”班农在接受《连线中国》(The Wire China)采访时说。班农对抗中国和削弱欧盟的计划也通过“运动连线”(The Movement)制定,这是连结布鲁塞尔疑欧极右派政党的跨国网络,旨在将基督教塑造为一种身份意识形态,以此在一个多极化和多元文化的世界中保证西方文化的至高无上地位。
同一时期,大约十亿美元的资金从基督教美国极右翼基金会流入了欧洲的极端保守派。班农在意大利的Trisulti Charterhouse山顶修道院上,为一个犹太-基督教新民粹主义思想的学派建设了一个基地。这个学派由英国保守派哈恩威尔(Benjamin Harnwell)执掌,称为“人类神学研究所”(Dignitatis Humanae Institute),他将教宗方济各称为“教会的敌人”。
班农认为哈恩韦尔是“罗马最聪明的人”。据此,“人类神学研究所”要教育和选拔年轻的领导人,例如德国另类选择党的比冯 · 斯托切(Beatrix von Storch),奥地利人民党的库尔兹(Sebastian Kurz ),和马雷夏尔 · 勒庞(Marion Maréchal)——法国极右元老马里 · 勒庞(Jean-Marie Le Pen)的外孙女。
就在不久之前,研究所还由红衣主教伯克枢机(Cardinal Burke)执掌,这是反对方济各教宗关于离婚,宗教间对话及对移民态度的最重要声音之一。伯克为意大利联盟党的领导人萨尔维尼(Matteo Salvini)辩护。而萨尔维尼对宗教符号的借用,可以证明他已经进入了全球白人至上主义的宗教民族主义领域,例如,他使用也被博尔索纳罗供奉的圣洁的“玛丽的完美之心”。他呼吁从“扭曲的世俗主义”手中重返欧洲的历史根源,因为他们“删除了基督教传统的象征,并为最顽固的伊斯兰教打开了大门”,这也是“意大利兄弟党”的领导人乔治·梅洛尼(Giorgia Meloni)的立场。他们的民调支持率增长很快。
梅洛尼可能是与美国保守派联系最紧密的欧洲领导人。史蒂芬·班农在2018年向她提供了帮助,以赢得下一届欧洲议会大选,掌握民调、信息咨询、数据定位和智库研究的核心来源。
6月2日是意大利的共和国日,包括极右翼政党意大利兄弟党和萨尔维尼的北方联盟在内的主要右翼政党走上街头,在罗马正式组织了一场“为公民发声”的快闪活动。示威最后变成了一次重要的集会,人们不尊重社交距离规则,与萨尔维尼自拍,还有人高喊反对总理孔特(Giuseppe Conte)和总统的口号。
维泰博大学政治学教授Manuel Anselmi告诉端传媒,6月2日发生的事情非常值得观察。“我相信民粹主义政党已经跃跃欲试,试图看看自己是否能吸引那些对政府在瘟疫中反应感到沮丧的人们。他们正试图尝试提出一种推翻孔特政府的叙事,看看人们是否对此有共识。”
马可·安塞米(Marco Anselmi)也是《民粹主义:导言》一书的作者,他认为,在民粹主义运动强大的地方,阴谋论历来盛行。从意大利的政治格局来看,安塞米并不惊讶这些阴谋论如此大规模进入人们想像。“1992年,第一共和国和第二共和国过渡。1994年贝卢斯科尼(Berlusconi)进入政坛,完全改变了意大利人与政治的关系。”
在第一共和国,有基督教民主党、共产党和社会党等强势的传统政党,而在第二共和国则出现了不同的民粹主义政党,甚至形成了不同民粹主义力量之间的竞争。贝卢斯科尼发明了远程民粹主义,五星运动是第一个网络民粹主义政党,现在北方联盟也成为了具有民族主义立场的网络民粹主义。对于每个个人来说,这种变化是巨大的:公民现在接触到了以前以大党政治为中介的复杂政治。
安塞米告诉我:“对人们来说,管理有关现实的信息更加复杂,因为任何的意识形态视角都被从他们身边拿走了”。
“人们对机构甚至对科学家都失去了信心。人们害怕疫苗,或者害怕可能的芯片,因为他们害怕自己内心深处的一面能被触及和控制。当个人在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世界面前感到脆弱时,特别是自由民主制度深陷危机的这个时期,他们会产生偏执的想法和个人焦虑。这种想法会阻碍民主化的进程,有利于专制主义的发展。”安塞米总结道。
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所听到的那些反对官方说法,而崇尚阴谋论的人,是否也是这样思考?
(原文为英文,中文翻译:孙祎雯)
中共就是最大的反派
阴谋论和民粹主义是携伴而行的,互联网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人们无法理解现行世界,更没有心情去深入分析体系结构,同时对于权力阶层的恐惧在心底弥漫,这种焦虑,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需要找一个替罪羊,在这种情况下,阴谋论变成了最简单的归因,尤其是在民主宪政不完善的情况下,阴谋论会给极权主义提供茁壮生长的肥沃土壤。
阴谋论在全球范围内的壮大基本上也跟互联网壮大的步调是一致的。但是社交媒体和自媒体崛起也就一个decade左右的时间,要找到应对阴谋论和polarization的有效对策,可能还需要好几个decades的摸索。
ShiroCrow
過高興完了還是得承認對方的頂尖技術就是在領先地位
对方的领先技术当然在领先地位,因为领先他们的国家都被他们用各种流氓手段搞死了,华为5G技术领先了美国两年,于是就被美国用各种及其龌龊下流肮脏的手段疯狂打压,甚至不惜撕裂全球产业链,Trevor Noah曾经在脱口秀说过华为的事情,they play dirty。
还有当年的法国阿尔斯通,通用电气为了吞并这家法国工业的明珠,不惜用司法手段抓人家的高管直接扔到监狱去关几年┓( ´∀` )┏
如果喜歡「戳破英美国家人民素质高」,建議可以去搜尋「順勢療法」(Homoeopathy),你應該會很開心。不過高興完了還是得承認對方的頂尖技術就是在領先地位。只是每個社會每個國家都會有這樣的族群而已
美国英国这样的发达国家,出现比尔盖茨是邪恶反派这种蠢得像猪的阴谋论,还有这么多人相信,居然还能上推特的热搜,彻底戳破了英美国家人民素质高的说法
不可否認的是,對個體而言,獲得信息是有成本的,包括爲此支付的時間、金錢、心力。相對的,與一般商品一樣,越是高質的信息價格亦越昂貴。所以,越是不願意付出成本的人,或是說無能力支付成本的人,往往越容易被大份廉價的陰謀論信息所塞滿,和窮人喜吃快餐食品實質是一樣的。控訴麥當勞的邏輯亦適用於此:是哪些組織為了什麽目的故意爲之;是否需要降低優質信息的獲取門檻;如何讓人們有更多信息的選擇。
陰謀論是人們的惰性促成。任何事情,要了解其發生的原因,預測結果,牽涉到很多“知識”,你需要理解相關背景,系統的作方式,要對曾發生的類似事件的歷史有認識,如果事件牽涉不同的國家、民族,也需要對不同民族、政府的取態有相關認知,而以上種種,只是了解事件基本資訊的第一步;要正確推敲事情的發展,預測結果,還要收集各式各樣的數據分析,歸納,和總結,這個步驟也牽涉各種專業知識……..但陰謀論,可以把最繁複的事情,簡化成“在我之上的強力存在人為促成”,沒有原因,因為既然是“人為”,那個“人”一定有所得益;自己懶惰,不去追尋真相,不學習相關知識,不查證相關事實也變得合理,因為這是“在我之上的強力存在”;所有事情都變得簡單:
你只需要take side, 附和還是反抗。
一个人真正的敌人永远是自己。如果我们总是把他人当做自己最大的敌人,那么我们就会忽视自己的弱点,放纵这些弱点不断地蚕食自己。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能够快乐地活着,内心强大的人,即便身处人间地狱,也能从容面对。不管你是亿万富翁还是普通百姓,要想获得幸福,都逃不脱「战胜自己」的命运。然而现实总是欺骗我们,告诉我们这是敌人,那也是敌人,你只能相信自己;当有人站出来表示我们也有必要开始审视一下自己的时候,现实又会告诉你说:「从容面对这个世界的邪恶是圣人的事,为什么要用这样高的标准来要求我?」其实那人并不是在要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而已。
陰謀論的存在本身是不令人意外
但是有多少人願意相信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