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正在Hamptons陪同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与捐款人会面的胡玛·阿贝丁(Huma Abedin)从未料到会面对如此灾难性的消息。
《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爆出阿贝丁的丈夫安东尼·韦纳(Anthony Weiner)与陌生女子交换不雅照片——其中一张照片中,韦纳只穿着内裤,旁边还躺着自己熟睡的儿子。
与当年希拉里处理莱温斯基丑闻不同的是,阿贝丁随即发表分居声明,称“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思考”后决定分居,并将维护儿子的最大利益。
阿贝丁为人低调,曾表示“我更喜欢待在幕后。我一只手就能数完接受过采访的次数。”然而,作为希拉里最得力的助手,同时并被丈夫数次性丑闻牵累,阿贝丁始终活在媒体的审视之中。
希拉里的“影子”
现年40岁的阿贝丁成为希拉里的幕僚已有20年。1996年,阿贝丁进入白宫实习,被分配到时任第一夫人的希拉里身边工作。这样的安排却令阿贝丁有些失望——她一直视美国记者克里斯汀·阿曼普(Christiane Amanpour)为偶像,更希望能在白宫新闻办公室工作。
“抓住机会。不要畏惧未知,也不要执着于Plan A。” 阿贝丁的母亲曾这样安慰她。阿贝丁听取母亲的建议,一步步成为希拉里的左膀右臂。
2000年,希拉里竞选参议员时,阿贝丁是她的助手及私人顾问。
2008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初选中,阿贝丁担任希拉里的“贴身助手”(body woman)及首席行程幕僚(traveling chief of staff)。
时任希拉里顾问的Mandy Grunwald表示,“我甚至怀疑,如果没有阿贝丁,希拉里能否走出这扇门。如果空调太冷,阿贝丁就会在那儿拿着围巾。她一定就在希拉里三步范围之内。”
在媒体眼中,阿贝丁更是“迷你版希拉里”——希拉里在哪儿,阿贝丁就在哪儿。2008年11月,希拉里前往芝加哥与总统当选人奥巴马商讨出任美国国务卿时,这么重大且机密的事情同样有阿贝丁相伴。次年,希拉里正式出任国务卿,阿贝丁随即被任命为办公室副主任。
2015年4月12日,希拉里在推特(Twitter)发布影片,正式宣布参加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阿贝丁成了竞选团队副主席。在与竞选有关的活动中,阿贝丁几乎场场都陪同希拉里参加。
近期希拉里泄露的邮件也表明,阿贝丁协助希拉里处理各项事务——从安排会议、接听电话到挑选衣服,事无巨细。用希拉里自己的话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我有第二个女儿,那就是阿贝丁。”
如果说希拉里是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极富魅力又无处不在的阿贝丁就是这台机器“最重要的引擎”。多年来,阿贝丁的冷静与解决问题的能力一直为人称道。希拉里竞选团队主席John Podesta曾告诉《时尚》(Vogue),“有人擅长行程安排,有人擅长统筹管理,有人擅长维系人脉,而阿贝丁则擅长所有。”
希拉里的评论则是:阿贝丁是公共领域最有能力、最自信的人。从助理到顾问再到成为竞选团队的灵魂人物,阿贝丁的优雅、机智与谦卑无人能及。
“秘密武器抑或大麻烦?”
从白宫实习生到竞选团队副主席,阿贝丁渐渐成为了希拉里形影不离的知己。然而,两人亲密的关系,也为阿贝丁招致非议。
阿贝丁的穆斯林家庭背景首当其冲。1976年,阿贝丁出生在密歇根州卡拉马祖市,父母为印度和巴基斯坦后裔,皆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穆斯林。两年后,阿贝丁随家人前往沙特阿拉伯港口城市吉达生活,直至18岁被乔治华盛顿大学(The 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录取才重返美国。她本人在2000年至2008年期间,曾担任父亲创办的《穆斯林少数群体事务期刊》(Journal of Muslim Minority Affairs)的助理编辑。
2012年6月,时任美国联邦众议员的共和党人米歇尔·巴赫曼(Michele Bachmann)与其他4位众议员联名致信国务院,称穆斯林兄弟会(Muslim Brotherhood )已渗透美国政府最高层。信中特别提到,阿贝丁的父母和哥哥均与穆斯林兄弟会有关。共和党参议员John McCain随后为阿贝丁发声,认为巴赫曼的指控“毫无根据”——作为移民后裔的阿贝丁,通过自身努力进入美国政府高层,恰恰代表了典型的美国梦。
此外,阿贝丁在希拉里国务卿任期内享受的“特殊政府雇员”(special government employee,SGE)待遇更是受到广泛议论。
《纽约时报》报导,2012年6月,休完产假的阿贝丁不再任职办公室副主任,转而变成“特殊政府雇员”,即实质上成为政府顾问。此项特殊安排使阿贝丁同时可为克林顿家族基金会及咨询公司Teneo服务,Teneo亦被指与克林顿家族关系紧密。当时便有共和党人质疑,认为阿贝丁面临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等问题。
今年9月1日,美国保守法律团体Judicial Watch公布的邮件更是从侧面坐实了此前的猜测。邮件显示,2009年阿贝丁曾允诺,尝试帮助克林顿基金会创始人Douglas J. Band获取外交护照。通常只有政府雇员及外交人士才有资格持有此类特殊护照,享受出行便利。
祸不单行。阿贝丁的丈夫韦纳8月底被踢爆与女子互传不雅照片,也可能冲击希拉里的选情。韦纳性丑闻前科累累,希拉里的竞争对手特朗普就此大作文章,称此事涉及美国国家安全:“我为这个国家担心,希拉里竟然如此大意,让韦纳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高度机密的信息。”
根据《纽约时报》的说法,韦纳在网上与女性进行此类交流一直都是希拉里总统竞选阵营的不定时炸弹。2011年,韦纳被爆在社交媒体上向女网友发送不雅照片,且与多名女性发生婚外情。韦纳随后辞任众议员。2013年八卦网站又公布他与一名女网友色情聊天的截屏照片,韦纳在之后的纽约市长竞选中败北。
婚姻生活中一忍再忍的阿贝丁最终决定分居,预示着两人长达6年的婚姻即将以失败告终。
阿贝丁与韦纳2001年相识于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初见阿贝丁的韦纳立刻展开攻势,邀请她出去喝一杯,阿贝丁推拖自己还有工作。韦纳转而问希拉里,能否批准阿贝丁一晚的假期。面对韦纳身后不断摇头的阿贝丁,希拉里却说,“当然,年轻人就该出去多走走。”然而,第一次与韦纳约会的阿贝丁点了杯茶后,便借口去洗手间,再也未曾回去。
两人关系破冰始于2007年时任总统小布什(George W. Bush)的国情咨文。当时,奥巴马与希拉里角逐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韦纳恰巧坐在他们中间,言谈间缓解了两人作为竞争对手的尴尬。阿贝丁发短信给韦纳,“感谢你照看我的老板”。2010年,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主持了韦纳与阿贝丁的婚礼。
知情人士近期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采访时表示,阿贝丁对《纽约邮报》刊登的照片感到“震怒与恶心”。
在对我的婚姻进行了漫长而痛苦的思考与努力后,我决定与丈夫分居,安东尼和我依然会竭尽全力维护我们儿子的最佳利益,他是我们的生命之光。在这段困难时期,我请求大家尊重我们的隐私。
阿贝丁是希拉里的影子、二女儿、最依赖的人,多年来她凭借才华与勤奋,成为权力巅峰上极为罕见的穆斯林女性。然而,丈夫一次又一次背叛,媒体的无情追缉,似乎要将她拽入谷底。而就当下选情而言,也许就如同《名利场》(Vanity Fair)今年年初的提问一样——她究竟是希拉里的秘密武器,还是会成为下一个大麻烦?
记得曾经似乎有这么个说法,说自己的女儿找自己未来的丈夫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潜移默化的受自己父亲的影响
好文
血统问题会成为其他政客攻击希拉里的原因,比如说假设共和党的某个议员非要指控阿贝丁背后有穆斯林兄弟会势力,会危害国家安全。看似没道理,但在恐怖袭击多发的当下,这种说法经媒体渲染炒作,就会影响平民对希拉里的看法,然后抱着尽量不选错的态度,就不给希拉里投票了。
選錯丈夫、自己的血統,都不是否定她能力的原因吧,不懂為什麼她會成為希拉里的「麻煩」,美國人如果這樣想就太膚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