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香港被称为“独立音乐界红馆”的地下表演场所 Hidden Agenda(HA)如常举办音乐会,请来加拿大乐团 BRAIDS 演出,暖场乐队为香港的 So It Goes。乐迷鱼贯进场,惟其中有一位食物环境卫生署职员化身乐迷,进场搜证,未几,食环署职员及多名警员到场,向HA负责人阿和表示“唔希望你哋再经营落去(不希望你们再经营下去)”,HA 在脸书直播交涉过程,引发乐迷关注──更准确地说,是乐迷的愤怒。
成立于2009年的 HA,由数位80后音乐发烧友把其位于观塘工厂大厦的乐队练习房(Band 房)变成独立音乐表演场地。在缺乏地下音乐空间的香港,HA 的出现很快成为独立音乐圈摇篮,为寂寂无名的本地乐队提供演出机会,也让海外独立乐队在巡演时多了香港站的选项。然而,租用工厦单位作音乐表演场地其实并不符合工厦规管条例,HA 也因此曾三度“被迫迁”。目前的第四代HA置身于观塘一工厦单位,以小食店及 Café 形式重开,至今不过半年左右。
对于独立音乐的爱好者来说,像HA这样的 Live House 不仅是一个演出场地,更是一种文化和符号。而像其他青年亚文化一样,Live House 一直处于一种灰色、地下的状态。除了 HA 所面临的场地问题外,内地的 Live House 还得承担更多经济压力和政治风险。
对于一个城市来说,Live House 这样的文化地标是精神底蕴的体现。就像商业区、住宅区、交通枢纽等城市基本配套设施一样,Live House、独立书店这样的“精神配套设施”也不可或缺,而且这些是行政力量无法强行拔起的。给予文化一定的发展空间,一个现代化城市才能拥有灵魂。
去年元旦,内地独立音乐人李志在自己的家乡南京开了一家 Live House,对他来说那是他爱这座城市的一种方式。同样,政府尊重这类文化空间的生存发展,也是让一座城市变得更好的方式。
你所在的城市,是否有这样一个 Live House?
对于你来说,这样的独立音乐空间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为何一个城市需要独立音乐表演场地?这个空间对一个城市的文化生态来说,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