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呀Be”初见,是加拿大的初秋。五时许,太阳提前引退,朋友在后院架起帐蓬和营灯准备烧烤,光影绰绰,呀Be开始分享她以艺术形式,为离散港人开小组疗伤的经历,譬如,想像成认识的人给自己写信,你会写什么进去?这小组让她掉了很多泪,她说,明明社工不应该。
呀Be在反送中运动后到温哥华,至今两年了,目前任职本地一个非政府组织,服务弱势社群。
通电话那几天,她的情绪特别低落。一月迟来的低温(摄氏零下十七度)和大雪,以及雪后的巴士司机工潮,把她困在家中,无法如约到基层社区做家访,更曾在一日内接到两位服务对象的死讯。她想到去年有服务对象错踏黑冰滑倒(雪后路面凝成的薄冰),一下子便走了⋯⋯“他们没接电话,我的心情就下不了班,很担心,整晚不敢关掉工作手机。”
很多人对温哥华市中心东端(Downtown Eastside)避之则吉,但那里不单集中了呀Be的服务对象,更是她寻找结连的起点,有浓烈的情感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