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

端传媒获2019人权新闻奖两项大奖

“2019年人权新闻奖”揭晓,端传媒以《无法回避的浪潮──中国 #MeToo 调查全纪录》摘得中文多媒体新闻奖;《十年前代理毒奶粉和问题疫苗的律师,如今在做什么? 》获中文新闻解释性特写奖。

2019年5月16日,第二十三届“人权新闻奖”揭晓,端传媒共取得两项优异奖,端传媒记者秦宽、朱鉴滢、杨子琪与杨钰领奖。

2019年5月16日,第二十三届“人权新闻奖”揭晓,端传媒共取得两项优异奖,端传媒记者秦宽、朱鉴滢、杨子琪与杨钰领奖。摄:Stanley Leung/端传媒

端传媒

刊登于 2019-05-16

#人权新闻奖#获奖报导

以表彰亚洲区人权新闻报导的第二十三届“人权新闻奖”于2019年5月16日晚揭晓,端传媒共取得两项优异奖:记者秦宽的《十年前代理毒奶粉和问题疫苗的律师,如今在做什么? 》摘获中文新闻解释性特写奖;记者杨子琪、杨钰,实习记者朱鉴滢以及设计师金秋枫、曾立宇制作的特制页面《无法回避的浪潮──中国 #MeToo 调查全纪录》获中文多媒体新闻奖。

人权新闻奖由香港外国记者会、国际特赦组织香港分会及香港记者协会合办,今年为第二十三届,六七暴动纪录片《消失的档案》导演、香港传媒人、“人权新闻奖”2019 评审罗恩惠在不久前释出的宣传片中表示:“在现今这个犬儒当道,与及经常讲大话变成一种乐趣的时候,人权新闻奖是一个警醒。”

张凯今年39岁,维权律师,近年以微信公众号“张凯律师”发表时评,靠打赏为生。7月22日发表时评《都在一条船上》,探讨劣质疫苗的监管弊病。获得千万级的阅读量和接近140万元人民币的网络打赏。随后这篇文章连同张凯的个人公众号遭到全网删除、封禁,140万元打赏被冻结。
张凯今年39岁,维权律师,近年以微信公众号“张凯律师”发表时评,靠打赏为生。7月22日发表时评《都在一条船上》,探讨劣质疫苗的监管弊病。获得千万级的阅读量和接近140万元人民币的网络打赏。随后这篇文章连同张凯的个人公众号遭到全网删除、封禁,140万元打赏被冻结。

《十年前代理毒奶粉和问题疫苗的律师,如今在做什么? 》

报导聚焦一位被吊销执照的中国人权律师,在2018年长生生物问题疫苗丑闻爆发后,于社交媒体上发文并引爆网络的故事。在大部分媒体聚焦受害者、涉案公司时,本报导通过特写张凯的困境,折射中国大陆维权律师在为公共事件维权时遭遇的困境。

文章呈现出中国律师群体在公共事件维权过程中的体制性困境,它以2008年律师群体维权行动为2018年的疫苗危机竖立一面镜子,寻找危机频发的根源。这种“镜像关系”讲述的,不仅是张凯的个体悲剧,也是中国维权律师的集体遭遇,更是中国法治化进程的悲剧。

端传媒特约撰稿人秦宽表示,非常感谢张凯律师,文中匿名律师及受害者家属,在他们仍不自由的状态下接受采访,让公众看到并铭记,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清醒地认识到它从何而来,因何诞生,又如何一步一步伤害他们,并指感谢编辑在第一时间提供果断而独到的判断,以及后续的一系列帮助。“在他们所有人的帮助下,这片报导才能诚实而准确地记录这场悲剧。”

《无法回避的浪潮──中国 #MeToo 调查全纪录》

中国 #MeToo 运动在过去一年风起云涌,拥有其独特政治语境及发展脉络,声音却因新闻管制而不断被扑灭。这个专题报导从个案统计及追踪后续切入,用可收缩展开的时间轴以几个关键时刻及统计数据分析,描摹运动走向;访问中国 #MeToo 运动网络的重要组成角色——律师、记者、社工、心理咨询师及公益机构志愿者等,结合资料数据,勾勒出中国性侵害情况及相关救助网络的现状;最后透过梳理 #MeToo 在中国所产生的独特公共辩论议题,以互动观战的形式呈现这场思想大辩论。

主导页面的记者杨子琪长期关注两岸三地女权运动的发展,她表示,自2018年1月1日中国 #MeToo 运动兴起以来,事件涉及社会层面十分广阔,若想以一篇传统文字报导进行涵盖,未免力不从心,因而选择以多媒体页面的形式,希望尽可能呈现这个宏大运动的简略全貌。

她援引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褚威格(Stefan Zweig)的话,指奖项属于中国 #MeToo 里那些尝试打破社会陈规的人们,当她们做出某些决定,“这种时刻往往只发生在某一天、某一小时甚至常常只发生在某一分钟,但它们的决定性影响却超越时间。”

记者杨钰则坦言,被不少媒体引用的36案相关数据因时间节点限制及大量个案难以追查而不够完整,页面中的数据被她冠以长串定语——去年9月29日前媒体和社交媒体出现的、经记者一一翻查追溯、有明确指控对象的中国大陆 #MeToo 个案案例,经这样“筛选”出的案例中,27例涉猥亵或性侵,但未被当事人否认的案例近一半无后续进展,甚至有当事人道歉其所属机构却无相应跟进的情况,“具体的数据或许存在缺失,但我希望在过往资料外,以 #MeToo 运动中一个个鲜活个案的情况回溯及数据比例,去呈现职场和校园反性骚扰机制空缺的一个切面。”

实习记者朱鉴滢则指出,《中国 #MeToo 调查全纪录》中的多项数据都源于一些志愿者小组,那些在 #MeToo 运动中协助个体、督促机构及汇总资料的志愿者及NGO不该被模糊掉,并表示,在搜找涉及“中国内地防治性骚扰”条款的内容时,发现背景资料几乎一片空白,性骚扰至今都未能列入民事案件,去作为独立案件进行诉讼。“内地也缺少具性别意识的律师,被性骚扰、性侵的受害者数量如此之大,却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无法得到,这是我非常难过的地方。”

本刊载内容版权为端传媒或相关单位所有,未经端传媒编辑部授权,请勿转载或复制,否则即为侵权。

延伸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