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无力为公民提供有效服务”、经济和财务危机已到“临界点”,美国自由邦波多黎各在5月3日宣布启动去年通过的救助法案 PROMESA(全称:The Puerto Rico Oversight, Management, and Economic Stability Act)第三章,申请破产保护。就在此前一天,波多黎各几大主要债权人刚就债务违约对波多黎各政府提起诉讼。
波多黎各经济从2006年面临衰退。面对人口萎缩、失业率居高不下、45%居民生活在贫穷线以下的当地政府,不得不通过借债维持运作,但也使得财政缺口愈滚愈大。目前波多黎各的总负债高达1230亿美元,其中740亿美元为债券债务,490亿美元为养老金缺口。
尽管尚不清楚债务重组的具体计划,但波多黎各的负债状况已远超2013年宣布破产、负债180亿美元的“汽车工业之都”底特律,可能成为美国历史上破产规模最大的地方政府。
今年3月,波多黎各金融监督委员会(Financial Oversight Board)曾推出一个5年财政计划,将当地政府支付债务本息的数额限定为每年不超过8亿美元;而如果波多黎各不希望出现债务违约,偿债规模应为每年35亿美元。此举也引发波多黎各债权人的不满与担忧。
下一步这宗破产申请将去到最高法院,按惯例这类破产案件通常由美国首席大法官 John Roberts 处理。
波多黎各申请破产后可能获得大幅的债务减免,但也将因此打击市场对波多黎各债券的信心,给波多黎各政府未来的融资带来困难。尽管短期内破产不会对当地居民的生活产生直接影响,但为了清偿债务,不排除波多黎各政府未来会削减用于养老金、工人福利、健康和教育服务等的公共开支。
波多黎各的公共债务危机也给美国其他地方政府发出了警号。事实上,伊利诺伊州和费城政府均面临相似的处境,不断攀升的养老金开支、流向其他城市的纳税人、信用评级下降带来的融资困难,都困扰着这些地方政府。
美国破产法第九章此前禁止波多黎各被申请破产保护,直到去年救助法案 PROMESA 通过后,波多黎各才获得申请破产保护的资格。波多黎各的破产申请也是 PROMESA 生效后首个案例。
前美国总统奥巴马(Barack Obama)在任时曾警告如果波多黎各政府不被赋予削减债务的额外权力,可能会造成“人道主义危机”;然而,现任总统特朗普及主导国会的共和党似乎无意支援波多黎各政府。特朗普上周在 Twitter 明确表示,不会对波多黎各提供紧急财政支援。不少共和党议员也声称,波多黎各过去已在医疗系统、公共房屋等问题上接受了大笔联邦补贴,相比进一步的援助,波多黎各政府更应该解释这些资金的使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