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年,英格兰人汤马斯·摩尔(Sir Thomas More)写下《乌托邦》(Utopia)一书,书中建构出的一个完全理性共和国。500年以来,有人以“乌托邦”作为心中理想国度的代名词,甚至有社会主义者将之定为奋斗目标,也有人认为那只是文学作品中的天荒夜谭。
为纪念《乌托邦》出版500周年,英国伦敦萨默塞特府(Somerset House)南翼建筑于1月25日升起一面鲜黄色旗帜,上面有一个笑脸标志。随着旗帜升起,萨默塞特府为期一整年纪念活动将会展开,期间会举办多场展览、讲座、文艺表演、电影欣赏、工作坊等等。主办方将之命名为“想像与可能之年”(Year of Imagination and Possibility),并解释称,这将是“艺术家、设计师和思想家,为我们未来各种可能的生活、制作、工作和娱乐方式进行创新实验的一年”。
萨默塞特府总监 Jonathan Reekie 指,《乌托邦》一书充斥着激进的、反传统文化的思想和精神,非但没有展现单一个具体的“乌托邦”面貌,反而邀请人们一起想像,去建构各自心目中的理想世界,正因如此,该著作在过去500年来不断被引用为文化参考,扩阔许多社会思想家、艺术家的社会文化想像。
Reekie 形容,《乌托邦》诞生500周年是一个重大的日子,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坊间似乎对此严重忽视。他介绍,萨默塞特府今次举办的连串纪念活动,将摆脱历史脉络的枷锁,并尝试透过《乌托邦》来审视所有当代艺术范畴的创新意念。
摩尔的著作《乌托邦》非凡之处在于,即使没有读过此书的人,对‘乌托邦’这个词汇都有自己的一种想像和见解。在过去500年,此著作、词汇不断被引用为文化参考;我想,在未来500年里,情况也将一样。
萨默塞特府纪念活动的“头炮”,除了那面由艺术家 Jeremy Deller 及平面设计师 Fraser Muggeridge 设计的黄色旗帜外,还有一套以摩尔在《乌托邦》中描写创造的字母为基础,并重新设计和扩充的新字体。主办方更将该套字体上载到活动网站,供人下载。
汤马斯·摩尔生于1478年,是英格兰政治家、作家、社会哲学家,曾任律师、国会议员、大法官、副财政大臣等等,亦因被天主教会封为圣人,而被称为“圣汤玛斯·摩尔”(Saint Thomas More)。但在1535年,他因为反对英王亨利八世(Henry VIII)与其第一任王后亚拉冈的凯萨琳(Catherine of Aragon)离婚,并兼任教会首脑,而被判处死刑。
1516年,他以拉丁文写成《乌托邦》一书,最先在比利时出版,直到1551年,著作才被翻译成英语,并在英格兰出版。该书全名原为《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全书》。
摩尔在书中透过一位旅人的经历和观察,描写出“乌托邦”这个完全公平、自由和理性的小岛国度。在“乌托邦”里,人民共享所有财产;在战争时期,国家不向人民征兵,而雇用邻近好战国家的雇佣兵作战;乌托邦人民亦享有宗教自由,神职人员不限性别,亦可以结婚。
“乌托邦”词源于希腊语词根 ou- ,意指“没有”,而 topos 则指“地方”,合起来可理解成“没有之地”,强调其并不存在,仅凭空想像。不过,后来也广泛流传一种误解,认为“乌托邦”词源于希腊语词根 eu- ,意指“美好”,加上书中对该国度的演绎描述,于是常被理解为“美好之地”、“理想国度”;事实上,摩尔自己也曾在书中附录澄清这点。
另外,摩尔在书中想像的不少社会、宗教制度,与他个人在现实中笃信的天主教信仰,以及他作为律师、法官的法律观点相违背,令后来不少学者对他的写作动机深感兴趣,衍生不少研究分析和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