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德国大众汽车(Volkswagen)新任 CEO 穆勒(Matthias Müller)召开上任以来首场发布会,向投资者交代尾气造假事件的来龙去脉。与穆勒一起出席发布会的大众汽车监事会主席珀奇(Hans Dieter Pötsch)首次揭露造假原因,指当时负责引擎的同事“纯粹是因为找不到符合美国排放标准的方法”,才选择造假。美国对汽车尾气中氮氧化物含量的标准要比欧盟严苛。
我们正面临着这间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考验之一。每个人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来一起度过这一难关。
珀奇公开承认尾气造假事件是“一连串的错误”,并表示深切的懊悔。他指“没有任何商业交易能超越法律和道德的界限”,大众汽车失去了客户、投资者和政界的信任,必须确保类似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至于以后的安排,穆勒表示会在明年1月开始召回欧洲的受影响车辆,而美国市场的情况太复杂,需要进一步研究解决办法。
美国环保部门 EPA 10月份估计,美国境内约有1万辆受影响的大众汽车。11月,大众汽车原本评估在全球有80万辆汽车受影响,或须召回,但12月9日发布的最新公告却指,内部检测后确认只有约3.6万辆汽车受影响,涉及 Polo、Scirocco、捷达、高尔夫、帕萨特等9个车型,而且尾气的超标程度“很轻微”。
这意味着大众汽车不仅不需要补交因超量排放导致的机动车税,也无须承担原本预估的、高达20亿欧元的经济损失。大众汽车已将这份内测报告提交给德国联邦政府及联邦机动车管理局。
不过,这起造成庞大经济和信誉损失的事件究竟该由谁负责尚未揭晓。在10日的发布会上,珀奇只透露调查已经锁定在9位高管身上,但详情要到明年4月21日的大众公司年会才能知道。他和穆勒在发布会上都一再强调,调查涉及的资料众多,进程复杂,因此还需要更多时间。珀奇更列出一连串数字说明调查工程的庞大:450位专家和102TB、相当于5000万本书的资料。
两人还指,未来,所有大众汽车的尾气排放都将由外部机构独立检测,该公司还会对已售出的某些车型安排随机抽样检查。将会有一个新的委员会专职负责批准新的尾气排放装置,以防再有违例事件发生。
不过,就在大众汽车似乎能松一口气时,《华尔街日报》又挖出其“内部文件”,指大众汽车早在2004年就曾向美国监管机构隐瞒有一款排放装置存在缺陷。报导指,当时数十辆奥迪车被退回,而这些车辆的传感器故障会对引擎的尾气排放产生影响。
大众汽车自9月爆出尾气造假丑闻,已引起跨越欧美的全球性调查,对德国汽车工业造成大动荡,原 CEO 也被迫辞职。在销量大跌的同时,还拨付了73亿美元用于修复有问题的引擎。不过分析指出,由于大众汽车是德国最大的雇主,德国政界并不希望全面肃清这家公司。但大众汽车仍然面临美国环保部门和庞大美国车主的压力,还有一堆客户诉讼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