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埔宏福苑大火翌日,35岁的叶先生为著经济支援疲于奔命,直到傍晚才在曾作庇护中心的冯梁结纪念中学外歇息,“第一天排了很多次,起码五、六次,整天直到八九点才完结。”
他跟50多岁的母亲和弟弟住在较后期起火的宏建阁,大火时不在家,身上只有钱包和身份证。早上8时多,他跟著街坊 WhatsApp 群组的消息奔走,先申请灾民证和政府发放的1万元应急补助金,之后到冯梁结中学申请非政府支援,最后到同区的工联会服务处办资助。每项支援各有人龙,需等半小时至一小时。
他带著自制清单,逐一划走完成的项目。申请需要重复手写资料,有些需出示住址证明;申请完成后,他没获派申请副本或收据,只能回去等消息。灾后首三天是排队高峰期,他全家排了10几次队。母亲跟他游走不同中心,“我可以企,但我妈企不到。”他留意到不少长者也是站著排队,“老人家一日最多排两个资助,都要回去休息⋯⋯”
对于宏福苑的千多户居民来说,大火熄灭是一串连混乱的开始。灾难的创伤未愈,他们又要在繁文缛节中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