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得闲,我给自己两个任务:看完多丽丝·莱辛的《金色笔记》,把一款名为 Gris 的游戏玩通关。

如果用封面来判断内容,这两部作品都是针对女性群体。Gris 的封面是个少女,她有水彩绘制的瓜子脸和紫色短发。英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Doris Lessing)的成名作《金色笔记》(The Golden Notebook),1988年大陆版译本封面也是位金色短发的女子。同一时间和这两位女性在游戏和书中交叉碰撞,我不经意间琢磨出两个虚构人物之间的微妙联系。
《金色笔记》英文版1962年问世,随即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写作”的典范,莱辛用五本不同颜色笔集里的内容搭成一个看似破碎实则巧妙的结构,写出曾经加入英国共产党的女主人公安娜·沃尔夫(Anna Wulf)复杂的人生经历和激荡的内心世界。在安娜人生的各种矛盾中,最让她辗转反侧的也许就是人生早期萌发的共产主义情怀,即便在她中年时期,斯大林乃至苏联的丑恶面貌已经毋庸置疑,可目睹著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弊端,这位以自由女性自居的人物很难感到充实。政治失落之外,她的工作和情感关系也都折射出一种理想幻灭、现实不堪的炼狱状态。这本书在中国大陆第一次出版时,译名是《女性的危机》。表面上看,这种腔调是要呈现资本主义社会女性的普遍不幸,身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女性只需隔岸观火。但实际上,莱辛坦率深刻的自我分析在1980年代大陆读者群体里引起强烈共鸣。和书名相比,封面右下方的宣传语更扼要地折射出当时的文化趋向——“波伏娃《第二性》第姐妹篇”,而且“西方女性人手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