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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乳业十年跃进:集中化和规模化能让我们喝上鲜奶么?

政府和企业迷信大规模化和资源整合,但随著权力的集中,奶农越来越少,牛奶愈来愈贵。

中国乳业十年跃进:集中化和规模化能让我们喝上鲜奶么?
河北省石家庄市郊的君乐宝优致牧场,“训练有素”的奶牛们正一个接一个站上挤奶转盘。

编者按:从毒奶粉到劣质疫苗,悲剧以十年为单位轮回。中国父母被迫用孩子的健康甚至生命,为形同虚设的政府监管、利欲薰心的生产企业买单。在劣质疫苗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回看十年前的“毒奶粉”事件:当年的“坏人”被绳之以法了么?造成致命后果的漏洞被堵上了么?因“毒奶粉”而流离失所的信心被找回了么?心碎的父母和孱弱的“结石宝宝”又是怎样度过这漫长的十年?专题“毒奶粉十年”将向你呈现,毒奶粉撒在这片大地和人心上的、经年不散的阴影,冀望由此反思:在每一次重大事件之后,我们的社会有没有成长?

在前两篇,我们关注了个体故事:一篇结石宝宝母亲的口述,她的孩子至今饱受肾结石后遗症的折磨;另一篇是同问题奶粉企业缠斗十年的父亲;在第三篇,我们用数据动画勾勒了一个群体——“奶粉难民”,讲述他们在全世界搜刮安全感的故事。今天是专题的最后一篇,从产业的角度出发,回溯了毒奶粉事件后,中国政府和企业是如何应对并做出改变的。

贵岩是看着卡车将家养的20多头奶牛分批拉走的。那是2014年,上面突然宣布不许自家养奶牛了——一如10年前,村里鼓励家家户户养奶牛一样——贵岩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年60岁,双腿因超负荷劳作而严重O型,每走一步,都要在空中画半个圆。

贵岩生活的河北省石家庄市九门村,曾是知名的奶牛村。当地司机至今记得从前的盛况:村路上、田地边、家家户户的院内院外,都是奶牛。2004年,村里特意开辟了一大片集体用地,把养牛的150多户迁过来,每家租一块地:盖个平房,再修个养牛的院子,正式成为“奶区”居民。贵岩记得,高峰时期,每家能养20多头奶牛,奶站每天收奶十几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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