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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凌:从调查记者转型作家,记录乡村、底层和体制边缘人

他聊了聊如何在新闻失语的时代记录真实的中国社会,如何抵抗市场和体制双重洗脑。

袁凌:从调查记者转型作家,记录乡村、底层和体制边缘人
端传媒在北京与袁凌会面,聊到他从调查记者到作家的转型,他笔下的边缘人、底层人,作为写作者如何面对恐惧,以及怎样理解他身处的时代。

“在良心允许的情况下,我还要坚持写一些真实的东西”,2018年3月的一个春夜,北京三里屯老书虫书店,作家袁凌给自己画下这条底线。在这场名为“我们的写作生涯”的讲座中,作家们对政策进一步收紧表示忧虑,而未来情况可能更糟,袁凌希望通过写作“为这个国度留下些什么”。

现场一下陷入停滞,听众们没有说话。追光打在正前方,照得台上那张中年面孔,轮廓分明。

45岁的袁凌来自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的一个村落。1999年,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的他,只身跑到山城重庆,在当地一家晚报做社会记者。在那之前,他曾在家乡法院作院长秘书,除了做一些文案工作,还被派去下乡扶贫、到看守所提审犯人。体制内走一遭,他说自己看到的,都是些“停滞的”、“没有出路的”的东西。

九十年代末的重庆,“上半城是繁荣的解放碑,下半城就是赤贫的贫民窟”,鲜明的阶级分层冲击着这个20多岁的青年。“跑街”5年,袁凌报道过剖尸案、大火、诱奸幼女案……这成为他日后记录中国底层“冲突社会”的原始记忆,用他自己的话,那是“很多东西只能僵持的”、“个体最终走向毁灭”的社会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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