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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项飙:在驱逐之外,北京“浙江村”正规化的纠结和代价

北京不可能真正“切除” 边缘人群。但是切除的运动,强化了边缘人群的“可切除性”,即他们生活在一种时刻要想着被切除的可能、彻底放弃平等融入机会的状态中。

项飙:在驱逐之外,北京“浙江村”正规化的纠结和代价
浙江村是由来自浙江温州地区的服装加工、经营户于1980年代中期形成的聚居区,人口规模曾达近十万。

【编者按】:11月18日,北京大兴区一栋廉价公寓发生火灾,导致19人殒命。事件引发该区政府展开为期40日的安全隐患大排查、大清理、大整治行动,大规模驱逐外来人口。不过,这并不是北京第一次清理外地人口的行动,在提出“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之前,北京政府已经以不同的形式试图规管外地人口,除了大清理之外,还会将部分非正规经济“正规化”,北京“浙江村”就是典例。

北京“浙江村”,是来自浙江的服装经营户在1980年代形成的典型非正规经济,曾在1995年被政府大清理,后来政府虽然无法赶走所有浙江外来人口,但成功将“浙江村”正规化、有序化。研究了浙江村二十年的牛津大学人类学教授项飙在此文中指出,在这貌似“现代化”的过程中,强势者透过区隔社会群体搾取利益、攫取价值,同时瓦解了社会的自我保护和抵制能力。透过这篇文章,我们可以看到所谓“正规化”和“现代化”的另一面。

本文全文原刊于《二十一世纪双月刊》2017年2月号,原标题为《正规化的纠结:北京“浙江村”和中国社会二十年来的变化》,《端传媒》获作者项飙教授与《二十一世纪》授权编修,分上篇下篇转载,此文为上篇。上下篇的“前言”是项飙教授此次新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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