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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观:躺床15载,他的最大幸运

痛苦如此切身,我不可能用那种康德式的、密尔式的纯粹理性效益去做出道德判断,我只能回答,生命是痛苦的。

生死观:躺床15载,他的最大幸运

一岁的脑瘫病患躺在床上,呼吸机很吵,她却睡得很熟。“她是有需要才入院,还是接下来都要长期留院?”我问。医生回答:“她从出世起就没出过院.....这是文化差异。在这种情况下,高加索父母往往更愿意拔喉。至于华人父母.....”

15岁

一个病人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动来动去,对我们的出现毫无反应。我们围在他的床边,专心地抄笔记,不作其他想法。这并不是麻木,只是一种Specialization;不工作时,我们可以是喜欢无病呻吟的文青,但工作时,我们的职责是使病人好过一点。就像血统最纯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也不会在快餐店买早餐时不断在默念“眼前的店员姐姐不只是店员,她也是人,有自己的感情、目标与家人,我们要拒绝异化......”,而不是考虑要点什么餐。医院并不是让受薪者感怀身世的地方。

“你们觉得他多少岁?”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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