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如果那天不是美国大选日,我大概已在睡梦当中。当晚,我却在纽约时代广场看着特朗普胜选演说的直播,如梦初醒。几个他的支持者身披美国国旗,高呼着特朗普的名字,旁若无人地展现着胜利的狂喜。他们跑跳着与我擦身而过,一直包裹着我的自由派泡泡(liberal bubble)也随即破裂。
几小时前,我仍坚信显示希拉里将胜出的民调和预测,最直观的感受是,身边朋友几乎一边倒支持她,“我们”是大多数。追踪报导美国大选的一年中,我接触过不少特朗普支持者,但始终怀疑,他们有足够的能量将特朗普送入白宫。
成功预测特朗普胜利的电影导演Michael Moore一针见血地批评自由派一叶障目:“对大选感到震惊意味着你一直生活在泡泡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与你不同的美国人和他们的绝望。”我不由反思:过去一年,我在哪里看走了眼? 我真正理解特朗普的支持者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