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曾在1957年提到“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简单地说,重点不在社会阶级,而是为政者能否有效掌握并运用这个社会分歧,竖立起我与他者间根深柢固的矛盾,铤而走险一翻,即可从政治动员中撷取更大权力。
在全球化大行其道的今天,国族国家(nation-state)并未如1990年代诸多学者的预言般消蚀;各国内部,族裔与国族身份认同的分歧,仍为新兴政治人物攫获权力的意识型态武器——而这个趋势,又随著全球人口移动而渐次加深。
在德国,意识型态光谱属极右派的另类选择党(AfD)近两个月来在地方选举大有斩获,迫使总理梅克尔(Angela Merkel)承认其难民政策“错误”;大西洋另一岸,主张在美墨边界兴筑反移民“长城”的杜林普(Donald Trump,川普)获得超过三分之二白人工人阶级群体的支持;更不消说,2016年国际最重要的新闻莫过于英国脱欧公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