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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逵:举头三尺

光影洒落在没人坐的椅子上人的头脸上长颈的皮膜上我哪有空抽烟,铃声响起我又回到了89年6月⋯⋯

黄仁逵:举头三尺

久无音信,老郭忽地来一通电话:“我们的纪念集你要不要来一段?什么地方录音都成,架生我带来。”我想想有些什么既安静又带点市声人气而且可以抽烟的地方,“最好有点野外声音的。”他说。老郭就是这样,要野外声音只能到野外去,我这一带哪有。不久前我去过弛记的农舍,他那儿风声鸟声虫声不缺,入夜以后还有海涛般的蛙鸣,盈千上万的田鸡在野地里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该够“野外”了。弛记的短讯很快就回来了,“当然可以”,“欢迎”。

事情就定了。

录音那天,非晴非雨半滴风都没有,空气很湿重。老郭人瘦力气大,录音架生一件不缺全带来了,弛记在树下开了酒,“虫声鸟声天天都有,田鸡这几天好像少了。”把周遭声音说得像个服务设施似的。老郭四下张看了好一会,在芭蕉后头觅得一个角落,早有几把椅子候着,“这里好。”他说,“空旷中有少许树叶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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