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乐施会毅行者100公里后,我们为支援队办了一场小小的慰劳宴。席上,陈淑庄喝得半醉,谈到由练习50公里时信心尽失,到最后在40小时内冲过终点一刹那的兴奋。蔡锦源导演接着说,大家本来都看淡区选,担心民主派大败,但毅行的经历却让他相信奇迹,所以当天行完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在网上呼吁投票,结果是vote Tree Gun out(投票令钟树根落选)。邓伟棕律师回忆收到我毅行邀请时犹豫了两个星期,因为他是行山老手,知道一口气走完十段麦理浩径是一个疯狂的概念。但这段日子看着我这个书生一步一步走过山头,亦只有相信意志会超越极限。
事实是我第一次练山后,膝盖剧痛,参加邓伟棕律师行周年晚宴,坐了两小时后便站不起来。这全因年少终日奔驰于球场,膝伤未愈又匆匆下场。到美国留学,在冰天雪地我仍是驾着单车在寒风中前进,结果得了风湿关节炎,回港后一直靠药物应付雨天的挑战。雨伞运动后,沮丧气氛弥漫,为了给自己和同路人打气,我决心毅行,希望以突破自己的框框来激发大家对前路的想像。
我们名为“民主毅行队”,自然与2014年6月陈日君枢机为了推动民间公投而发起的“民主毅行”有关。那几天我和蔡锦源带着一群占中义工通宵行走,为的是鼓励自己和日间毅行的朋友不屈不挠向目标进发。但谈到往山上走,却缘于2014年8月17日由周融带头的反占中大游行。当时我在维园的入口,看着群众穿着各式制服鱼贯入场。最神奇的是一些南亚裔人拿着某某同乡会的招牌,兴高采烈地“保普选、反暴力”。我看到维园球场被齐整的队伍塞满,在激昂的音乐衬托下,气势如虹。但游行开始后,有些老人家在离开维园后便陆续散去,在湾仔所见,游行队伍已溃不成军,说好了在中环举行的献(木棉)花仪式也就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