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在Airbnb的一個廣告中,兩個家庭因為分享彼此的房屋,互相理解,建立感情。這個平台幾乎成了人們心目中多元、溫情,在網絡上重建鄰里關係的烏托邦。Airbnb無疑是分享經濟的代表。分享經濟的擁躉們相信,這種新型供需模式的核心是關於掌握自主權力。賦予人們有自主權去從事有意義的交流,相較於空洞的買賣交易,這些交流建立在個人關係之上。分享經濟繁盛茁壯,可以讓更多人對抗不公平和不合理。
但吊詭之處在於,分享經濟卻一面倒由商業組織所構成,而不是非營利組織。而每個分享經濟平台背後是創投界的領導公司、高盛這樣的資本巨頭、億萬富翁……
Tom Slee在科技業工作多年,在深入了解與研究這類分享經濟業者後,他痛陳此類企業藉由創投大資本挹注,再以創新及「我們只是服務媒合平台」的名目規避傳統商務提供者必須擔負的成本或賦稅,並不斷壓低在其平台上的實質勞動者報酬(如Uber的司機)、誇大自身的演算法能耐、還有推薦或評分系統的神奇力量。他的書中不斷提出一個根本的問題與矛盾:分享經濟不是解決長期社會問題的簡單答案,但這些公司卻不斷這樣對大眾行銷他們的故事,我們必須有所警覺──這些分享經濟公司,事實上正以藉助網路的型態進行新的壟斷,他們的獨占地位,甚至要比以往的行業大型企業更為獨裁與全面。他們並沒有增長「分享」這件事中人類社會最需要的「陌生人互信」,事實上,還可能在危害這種信任。
以下節選自本書第二章 分享經濟簡史,獲大寫出版授權刊出。大標題為編者所擬。
《分享經濟的華麗騙局:用科技收租的網路新地主,正如何危害人類社會?》( What’s Yours is Mine:Against the Sharing economy)
出版時間:2016年4月
出版社:大寫出版
作者:Tom Slee
譯者:李婉瑜
探索分享經濟組成結構的一個方法是到Peers(Peers.org)這個組織找資料。Peers成立於2013年,形容自己是「一個來自民間、會員導向,支持分享經濟運動的機構。」
當Airbnb在密西根大急流域(Grand Rapids)面臨商業許可問題,或是加州銀湖鄰里地方議會威脅禁止Airbnb時,就是Peers召集民宿主人們代表Airbnb去遊說議員們。 當西雅圖市議會判決Lyft和Uber違反計程車法規時,也是Peers去動員支持者們聯署請願書。
這些努力並沒有白費:他們成功地使議會讓步,最重要的勝利之一是,加州正式承認「交通網絡公司(Transportation Network Companies)」為新的運輸機構類型,在這個新設體制內的Lyft、Uber、Sidecar及其他公司得以合法營運,自此之後,有些其他州跟著仿效。
2014年夏天,Peers 在官網上羅列出75家合作公司,當分享經濟蔚為主流的現在,此份名單讓我們對分享經濟的樣貌有所約略了解。
西班牙公司 Gudog 是「一個把狗主人和值得信賴的狗保姆聚集在一起的平台」;在 BoatBound 可以「找到自駕或有船長代駕的理想船艇」;若是喜歡享用美食勝於出海,則可以去 Cookening,一個「到別人家作客,主人下廚,共享餐點」的網站。
Cookening 有 點像 EatWith,「主人分享廚藝分享愛,一桌子好菜,歡迎來家裏讓他們款待」,還有 Cookisto 也很類似,提供「鄰居間分享自製美味餐點」的網站。
如果在家裏需要做些手工活兒卻沒有工具,那麼你可能會想去NeighborGoods(「與你 的鄰居和朋友分享物品」);1000 Tools(「工具的租借市場」);
或是,如果你人在澳洲,可以去Open Shed(「當你可以分享的時候為什麼要買?」)要是你不知道怎麼自己動手做,可以打給TaskRabbit請求幫手;
假如需要一個辦公空間,試試 PivotDesk ;如果需要募資,就去 crowdtilt ;若是需要居家清潔,看看 Homejoy的網站;如果需要停車位,試試 ParkAtMyHouse ;假如想要租腳踏車或衝浪板,那就尋求 Spinlister 的協助。各種分享經濟 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提供各式各樣的活動。
旅行遊歷是最普遍的服務,以共乘公司Lyft,Sidecar、汽車共享RelayRides、腳踏車共享Spinsliter,Divvy等為代表。餐點和家用品共享很熱門,像居家清潔Homejoy, proprly和雜活TaskRabbit,PiggyBee的個人服務也都榜上有名。幾乎所有這些公司都是這一兩年才成立的。
Peers 的合作組織來自世界各地:加州和紐約是最多的,也有些來自歐洲( PiggyBee 是 比利時,Blablacar 是法國,Carpooling 是德國,Swapsee 是西班牙,ParkAtMyHouse 是英國)以及澳大拉西亞(泛指澳洲、紐西蘭、及附近南太平洋諸島,Zookal,Airtasker),和以色列(EatWith,CasaVersa),南非與土耳其。
如此多元、小範圍且以鄰里為重的組織,就是分享經濟之所以能吸引生態思維和那些 「匠師認同者」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作家Rachel Botsman在 TED 演講 中如此形容分享經濟:
分享經濟的核心是關於掌握自主權力。賦予人們有自主權去從事有意義的交流,相較於空洞的買賣交易,這些交流建立在個人關係之上。透過參與進入像 Airbnb、 Kickstarter、Etsy 這樣市場,這些交流能讓我們重新發現遺落在某處的人心本性。
這也是為什麼主流媒體上的報導喜歡由奇人異事開始破題。以下來自《華爾街日報》:
能讓每個人分享所有東西的應用程式是現在最流行的科技趨勢,這是為什麼葛瑞絲 · 利查最近找到一群陌生人享用她自製的通心麵。將近有12個她在網路上認識的人,大部分準時抵達她位在華盛頓首府的家。
在11月裏一起享用三種口味的通心麵和芝士:大蒜麵包、羊乳酪番茄、和咖哩口味。32歲的利查小姐,在一個叫做EatFeastly.com的網站刊登「通心麵襲擊」的廣告,每人每位要價 19.80 美金。 以下是《連線》雜誌(Wired Magazine)的報導,也有著相同脈絡:
大約40分鐘後,辛蒂 · 麥尼特將會允許一個全然的陌生人進入她的車內。安置在她車內擋風玻璃前 iPhone 內的一個應用程式,通知她前往舊金山南市場區域的一個轉角處,接著將會有一個頭頂赤褐髮色、身穿橘色雨衣、腳踩咖啡色靴子的女人,迅速坐進她整潔、斜背式車門、2006年版馬自達的前座 , 並要求開往機場。
Peers 是唯一一個可以一覽分享經濟組成結構的視窗。2013年Rachel Botsman發 表一份分享經濟的服務分類 ,接著在2015年的一份報告中,顧問歐陽(Jeremiah Owyang)也公開了自己的檔案。
除了上述提供的公司案例,Botsman和歐陽各自針對幾個在 Peers 會員中較少被著墨的行業特別做補充。
金融業是最顯著的行業別。點對點的借貸公司要求,如借貸俱樂部及 Prosper,以較低利息、個人對個人的貸款方式來取代信用卡和銀行。借貸俱樂部在2014年12月成為一家公開上市公司,點對點借貸量也正在迅速成長:自2015年5月起,此領域前五大公司總共核發近一百萬美元的貸款,並且不斷增長中,以這樣的速度看來一年內將會超過 一百億美元。
另一個火熱的行業別則是「共享辦公空間」,為闖蕩新事業的人和獨立創作者,提倡 「使用權勝過所有權」的觀點。 此領域的領先者 WeWork,籌募超過五億美元,好將這塊市場做得更大。 在 WeWork 最新一輪50億元資金到位後,《連線》雜誌將 WeWork 與Uber和 Airbnb 這兩類公司做了清楚的比較:
對於一間本質上做辦公室出租的公司來說,這樣的資金價格高得離譜。然而 WeWork 結合房地產和科技的商業模式,引入了「分享經濟」,這個近年來蠱惑投資者的趨勢,也幸虧如此,進而打擊了像Uber和 Airbnb 等公司。
這兩家公司皆以高科技手段影響公認的產業制度(汽車服務和假期公寓租賃),兩家公司也都獲得遠遠超出被他們取代的原有行業價值(計程車暨轎車服務業和飯店業)。
Rachel Botsman和歐陽都擴大了分享經濟的定義,囊括了多數在本書範疇以外的組織。 Coursera 及其他則是以提供「大規模免費線上開放式課程」(磨課師,MOOCs)來挑戰大學教育。
商品的線上市場競爭──比如 eBay和Esty ──早在分享經濟興盛之前,並著重在「真實世界」的交易。至於像Kickstarter這樣的群眾募資平台,則可以被視為是點對點金融平台的延伸。
分享經濟的樣貌不僅以包含哪些公司來界定,我們還要查看遺漏了哪種類型的分享公司。社會學家Juliet Schor概述了此情況:
在參與者產生的活動中,以及參與者所畫出來令人困惑的分界線,同樣都具有 豐富的多樣性。「雜活工」網站 TaskRabbit 常常被視為分享經濟的一部分,但 Mechanical Turk(亞馬遜的線上人力市場)就不包括其中。
Airbnb 等同於是分享經濟,但傳統的住宿加早餐民宿卻被遺除在外。Lyft 乘載服務公司成了分享經濟 一員,但另一家乘載服務公司Uber卻不是。
當我向分享創新者提問這些問題時,他們是務實而非分析思考的:每個平台有其自我定義,而媒體才會去對誰屬於、 誰不屬於分享經濟做界定。
難道市立圖書館和公園不應該算在內嗎?當我向分享創新者提問這些問題時,他們是務實而非分析思考的:每個平台有其自我定義,而媒體才會去對誰屬於、 誰不屬於分享經濟做界定。
(起初Uber抗拒被界定為是分享經濟,不過從它開始啟動「菁英Uber」方案之後,便 逐漸採納分享經濟的用語。雖然有些觀察家抵制Uber進入分享經濟公司的排名之內,很顯 然地,如今它也屬於分享經濟公司的一員了──這主要是受益於Peers 在「共乘」上的努力成果,尤其是加州對交通網絡公司分級制度的確立。)
社會上提供分享物品的一般做法是透過政府,從地方游泳池和足球場,到公共運輸和其他更多設施,然而名單上卻沒有一個政府團體。Peers 的合作組織中,沒有一個來自全球食物合作社、勞工合作社、租借圖書館(lending libraries)、共耕農群(allotment groups)、或是其他涉及非數位社會分享方案的團體。
Zipcar是合作組織(共享汽車使用權),不過「青年旅社協會」(Youth Hostel Association,共享住宿使用權)卻不是。字面上看來,許多組織好像合乎分享經濟的管轄權,但他們卻和 Peers 沒有關連,無論是裝備租借商店、二手衣店、船隻租借、或甚至是大型車租借公司。
不過分享經濟的界限並非是隨心所欲的。幾乎所有 Peers 的會員,以及所有Rachel Botsman和歐陽提及的團體,都是以科技為主的組織,這也是分享經濟的核心故事。如果分享經濟公司需要闡明他們的名稱,那麼很顯然地,網路就會是他們自我認同的核心。
如果分享經濟公司需要闡明他們的名稱,那麼很顯然地,網路就會是他們自我認同的核心。
這就是作家Steven Johnson同儕式進步(peer progressives)」想法的商業具 體化。在他最近的書《完美的未來》(Future Perfect)中,他說,「當社會中產生某個需求而沒有被滿足,我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建立對等網絡(peer network)來解決該問題。」
建立「對等網絡」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是,建立一個網路軟體平台:一個網站和/或手機應用程式,可以讓消費者和服務提供者能感覺彼此存在,以及從事物品或服務交易。
科技、加州和矽谷才是主弦律
從另個觀點來看,分享經濟不像它一開始出現時的那般多元化。很吊詭地,「利他主義」和「慷慨大方」這兩個用語時常被用來形容分享經濟,然而分享經濟卻一面倒由商業組織所構成,而不是非營利組織。
Peers 的七十個合作組織中,超過六十個是營利公司,提供給Peers合作夥伴的資金。
占最多比例的服務活動有三種:觀光(43%),交通運輸(28%),教育(17%)。 幾乎所有全球觀光資金都跑到一家公司: Airbnb,從2009年至2014年夏天,共募得8億美元,大部分款項來自於在早先的十二個月。
全球交通運輸中,最主要的資金籌措人是 Lyft,他們才正募得超過3億美元的資金,多數的資金取得是在2014年4月。由 於大家都在熱烈討論鄰居間交換使用電鑽的話題,這類型的公司於是帶動並引領分享經濟的風潮。
從2014年夏天之後,情況變得更加誇張。自2015年8月起,Airbnb 募得了23億元鉅額資金,Lyft 也募到10億元,不過其競爭對手Uber(非 Peers 合作夥伴)卻募到了不少於7億美元的金額。
歸納以上就是,分享經濟時常以一系列各式各樣全球商業或非商業的活動被呈現(從工具互換合作社到寵物保姆等等),但此方式卻有點誤導大眾。因為分享經濟幾乎整個由是少數科技公司組成,且這些少數科技公司背後有為數眾多的創投公司在撐腰。
因為分享經濟幾乎整個由是少數科技公司組成,且這些少數科技公司背後有為數眾多的創投公司在撐腰。
Peers本身的歷史反映出介於各方人馬、以及夥伴名單上散佈世界其他各地的零星組 織、和現實中獲得大筆金援的少數矽谷公司之間的緊張局勢。
這個組織是由Natalie Foster、Sierra Club和其他有社區組織背景的重要成員為首,Foster有社區組織者的背景、並曾在美國歐巴馬執政的政府做事。因此當Peers 形容自己是個來自民間、會員導向,支持分享經濟運動的機構時,也就有人會相信這番描述。
然而,實際情況是更複雜的。Peers 的組成是由另一位共同創辦人Douglas Atkin所宣布的。2013年他在「Le Web 會議」上,呈現出一場社群主義式的演說:
我想談談為分享經濟所作的一個運動。我的意思就是「有共同思想或目標的運動」。我指的是數量龐大的人們,有著共享的自我認同,動員起來,採取行動, 執行兩件事:讓對等分享經濟繁盛茁壯,努力爭取集體利益以對抗不公平和不合理的阻礙。
不過,除了擔任Peers 董事會主席以外,Atkin還是Airbnb公司的社群與行動通訊全球負責人。 Airbnb 不是唯一一個在Peers插旗的公司:很多組織的資金來自於「有一致使命 的獨立捐款人」和基金會,然而這些獨立捐款人包括了投資人和分享經濟新創公司的管理 階層。
Peers 領導人福斯特查出「把 Airbnb 當搖錢樹」這樣的想法,始於在「Purpose 機構」內一段「股東間的對話」,Purpose 開創了「二十一世紀運動」 ,而艾金也是 Purpose 的共同創始人。
Peers 本身呈現出社群式意圖和公司自我利益的混雜。尤其是Atkin,他非常懂得以某種運動來打造公司認同度的強大力量。
因此,Peers 本身呈現出社群式意圖和公司自我利益的混雜。尤其是Atkin,他非常懂得以某種運動來打造公司認同度的強大力量。在一本2014年出版《品牌崇拜:讓你的顧客成為信徒(The Culting of Brands: Turn Your Customers Into True Believers)》的書裏,他開始了他的一套思想哲學。
……
大型分享經濟公司背後的資金,更突顯出分享經濟的矛盾潮流。商業巨賈,也是亞馬遜執行長的貝索斯(Jeff Bezos),投資了Airbnb和Uber;創投界的領導公司安德森霍洛 維茲(Andreessen Horowitz)則投資 Airbnb、Lyft 和提供運送服務的 Instacart ;「Founders
Fund」則是一家由億萬富翁暨PayPal創始人彼得.提爾成立且帶領的公司,它投資了 Airbnb、Lyft 和 TaskRabbit。
Uber和 WeWork 的另一個投資方是高盛,而 WeWork 也有來自「JP摩根」投資銀行的資金。借貸俱樂部寄出的電子郵件中強調,「取代支付信用卡公司利息 或傳統銀行的貸款利息,你可以向想投資你成功未來、和你一樣的普通人取得貸款金」 ,但借貸俱樂部的董事會成員包含麥克(John Mack,摩根史坦利前員工)和薩莫思(Larry Summers,前美國財政部長)。
某些方面看來,這種來自富人和坦率的自由派政見,都與Atkin所提出的「草根運動」景象相去甚遠。 分享經濟是個運動:是個為了撤銷管制規定的運動。重要金融機構和有影響力的創投資金把握這個機會改變全球民主地方政府所制定的法規,用他們的自身利益和喜好重塑城市。
分享經濟是個運動:是個為了撤銷管制規定的運動。重要金融機構和有影響力的創投資金把握這個機會改變全球民主地方政府所制定的法規,用他們的自身利益和喜好重塑城市。
這無關乎為企業導向的市場經濟建立一個替代選項,而是關乎於撤銷管制規定的自由市場擴展進入人們生活的新領域。在安德森霍洛維茲部落格有篇關於分享經濟文章,標題是對「終結擁有權」的激情,然而,當這種話出自那些真正涉及擁有這些公司的人口中, 實在很難讓人認真看待。
當Atkin夢想著「公民們為了發展和保護分享經濟中的利益一起團結,而不是讓企業們支配他們的力量」時,人們必須弄明白Atkin的公司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在他演說的最後,艾金以求援的感情訴說:
所以,在這裏我告訴各位一些計畫,能讓人們替分享經濟(對等經濟) 帶起一場成員加入運動。如果你願意,這將會是一個新型態經濟的新式聯盟。同時我也要在這裏請求你們的支持,如果你有個平台:幫助你的用戶開創這樣的組織並加入它。如果你是個思想領袖、部落客、或講者:請聲援它。以及如果你手邊有現款,請協助提供資金。
我撰寫此書背後的其一動機就是,擊退像Atkin這樣為了獲取私人財富,挪用集體行動和改革派政見這類用語的人。
他這種請求聽眾「從口袋裡拿錢資助一個由多金企業們組成的機構」的厚臉皮行徑實為了不起。我撰寫此書背後的其一動機就是,擊退像Atkin這樣為了獲取私人財富,挪用集體行動和改革派政見這類用語的人。
本章前面當我談及Peers時,在英文上使用的是過去式。
這是因為2014年10月,Peers變更了它的領導階層和使命。福斯特轉任執行董事,其位置由分享經濟公司RelayRides 創始人克拉克(Shelby Clark)接替。2014年12月,克拉克宣布 Peers 將拆 分為兩個機構: Peers 社團法人和 Peers 基金會。
Peers 基金會「尚在界定其未來發展」,至於 Peers 社團法人不再以激進份子的草根機 構自居,並仍舊繼續使用通常與非營利有關的 .org 網域。 取而代之的,這是個從事分享經濟人們的營利服務提供者,協助他們尋求保險和稅賦建議。
激進份子、社群主義者、社會運動、和商業同盟之間的緊張氣氛被解決了,分享經濟的商業基礎也比之前變得更加清楚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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