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曾俊华：香港现在很多事情未必循规蹈矩

香港特首选举将于2017年3月26日举行，选举结果将影响香港未来五年的发展。四位热门参选人胡国兴、曾俊华、林郑月娥及叶刘淑仪，近日连环出招，其中前三者已经正式报名，获选举主任确认为特首候选人。自2月9日起，端传媒与Facebook合作，推出特首选举直播对谈系列，让公众有机会透过提问，与特首参选人及其竞选团队交流、交锋。

继胡国兴、叶刘淑仪之后，曾俊华于2月28日晚上参与直播对谈，就着政纲、参选理念等一一回应网民，重温三次直播请点击“曾俊华x端传媒Facebook直播对谈”、“叶刘淑仪x端传媒Facebook直播对谈”、“胡国兴x端传媒Facebook直播对谈”。

以下是曾俊华直播对谈内容全纪录：

问：香港社会撕裂的最大症结是什么？

答：大家认识的香港，是有我们自己制度和规矩的。如果大家重新遵守我们自己的制度，跟随我们的规矩，大家会知道情况是怎样，清清晰晰看着，这是大家认识的香港。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好多事也没有规矩？）

答：我觉得现在很多事情未必循规蹈矩。这有重要性，不仅对本体市民，国际上也有预期希望了解（香港情况），这对许多投资者、在国际上做生意的人都是重要因素。我也觉得过去几年香港撕裂特别厉害，我们需要尽快重修市民对政府的信任，甚至在社会上，人和人的信任都是重要因素。

最近几年我们看到有些家人一起吃饭，一讲政治，就会掟（掷）筷子。我们不想看到这些事情。我们也看到有一段时间，很多人在网上unfriend自己的朋友。这和信任有关，如果没有信任，一个社会很难团结，如果不能团结，年轻人怎么会有希望？这是很重要的第一步，走出第一步，然后制度上减低分裂，不要一件事上划开界线，用较包容的氛围，大家可以一起去讨论事情，解决问题，我相信大家都是希望香港可以往好的方面去发展的。我希望有一个香港市民认同的信念，大家可以就着这个信念去推行发展。

问：讲到团结，有一件事很有趣，民主派说你是建制派参选人，建制派又说你是和民主党一起“搞局”，你如何定义自己的政治路线？

答：大家说的都对，我希望自己是一个跨党派的候选人。我很相信，任何人当选，都应该代表香港社会，如果你的支持者只是社会政治光谱的一部分，你是有缺陷的。所以我希望如果当选，是能够得到跨党派、跨光谱的支持，我们社会得到和谐、和解是很重要的。

问：政改谈了很多年没有进展，很多人认为重启政改是一个解决方法，你对政改的立场是？一开始你说八三一框架是内地带进来的，不是香港自己的东西，但几天之后，你就说八三一框架不能避免。

答：我认为政改是绝大多数香港人期望可以实现的事，香港人有很大的期望，普选出来的特首，能获市民信任，市民对他的mandate（授权）、能够推动的事情大很多。我认为我们应该重启政改，争议当然会大，政治氛围是很重要的，如果有一个和谐氛围，推动政改会容易很多，所以我希望上任之后，做一个全面的、没有前设的谘询。

大家要了解，八三一也是法律的一部分，是（人大）常委通过的。以前我不同时期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这是我们法律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不能够回避。但我们推一个全面、没有前设的谘询，吸纳市民意见，如实向中央反映，不同方面对政改的看法，希望我们可以推动这件事。

（不能回避八三一，即是有前设？）

答：这部分是内地的法律，对香港是有效的，我们要做出任何修改，都是要在内地推行的，我们要做的第一步，是要内地有关的人，准确了解香港市民的看法，我相信这些事情可以灵活处理，作出大家都认同的修改。

问：国际政治和局势变得很快，如何处理香港、中国和国际的关系？

答：香港是一个国际金融中心，这是我们重要定位，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是很多前辈经过很多年的努力得来的，这要我们好好利用。这不仅对香港来说有经济效益，提供很多就业机会，也是国家重要的对外窗口，也是很好的平台去推展金融、商贸等不同活动。如果香港可以保持这个优势，对香港、对国家整体来说都是好事。

问︰现在三位候选人，你最弱的一环是？

答︰如果你说是比较Carrie（林郑月娥）、胡官（胡国兴）及我，其他两位比我口齿灵伶，我不是一个善于谈吐的人。我很多时较喜欢做实事。

（很多记者都知道，你在“扑咪”时总是口窒窒的，但近来好像不同了，说话好像很厉害似的，还说中了很多市民的心里面的说话，那些到底是你的东西、还是公关的东西？）

答︰我们没有公关的，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我的信念，与我一起工作的朋友、同事及旧同事，大家都共同share（分享）这些信念。说起信念，是不会口窒窒的，因为这些是大家都相信的东西，都是这几个星期大家每天都在讨论的事。这就是我们的初心，给我们很大的动力。

（你刚才说香港社会现时无规无距，到底有什么地方无规无距？）

答︰很多方面的。很多时候，我们为了推动一些事，不依循以往大家熟悉的程序，这些事令到好多人无法接受。我觉得程序是应该改变的，因为不同的时间应该用不同的程序，但改变程序亦都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透明度、共同的认同，不能够突然从第一步跳到最后一步，要有一个过程，大家一步一步认同，会更易让人接受。

（西九故官委任严迅奇算是一个例子？）

答︰那个，具体上我不是太熟悉细节，所以我要评论的话，比较困难。很多事都有既定的程序，大家可查一查细节，可了解到的。

问︰对手林郑月娥有579张提名票，与当选的最低要求601票很接近，比你多很多提名票，你现在还有没有信心？（Ma Yuen Ting@网友提问）

答︰我相信没有人参选是没有信心的，没人为了输一场仗，而出来参选的。

我们整个团队对选举工程绝对有信心，因为我们的动力来自市民。在这一段时间，我们每一天在街上遇见的市民、网上很多的留言，都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很大的鼓励，这是我们主要的动力资源。我们会希望所说所做的，都是依循市民的意愿。

（假如林太（林郑月娥）胜出，成为下届特首，请问你你会不会成立一个政党带领市民继续争取权益，还是选择移民“叹世界”？）

答︰我想，两件事我也不会做。我亦没有想到那么远，现时我的下一步，是希望在第二阶段，能取得601票以上当选（特首）。

问：如果你成功当选特首，你会不会跟进铜锣湾书店事件？以及如何阻止同样的事情发生？（Yowin Mo@网友提问）

答︰重要的是，我们要依循香港的法律，跟随着香港的法律框架做事。任何事情超越香港法律，我们当然要追究。因为香港是法治的地方，我们引以为傲的是法治系统，这是我们当然要保障和推动的。以后，有任何事情是违反香港法律的，我们一定会追究。

（如果你当选特首，你觉得铜锣湾书店事件是否一件需要追究、跟进的事件？是否超出了法律？）

答︰任何事情都不是特首一个人，觉得对与错便去做的。我们是有规有矩的，有过程、有法律框架，所以我们要依循这些东西，一步一步去做，不是一个人的意愿去做。

问︰香港《成报》一直报导，中央不再重用梁振英，近日成报高层指被暴力恐吓，你如何看《成报》被淋油？（Emmy Lo@网友提问）

答︰这是违法的事情，相信警方一定会跟进，希望会尽快破案。

（有报导说香港新闻自由程度越来越低，你如何看？）

答：新闻自由和集会自由都是香港的核心价值，这需要我们自己去保障才能维持，香港人就是崇尚自由的，我们要自己确保这事的持续存在。

（你认为新闻自由有没有受损？）

答：我不认为香港在新闻自由方面很完善，我也不相信世界有任何地方有完善的系统，很多地方我们可以做得更好，但整体而言，我认为香港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都不错的。

问：你的整个选举工程，多次提及“信任”，可否详细说说过去几年是什么毁了香港的“信任”（(Annie Zhang@网友提问）

答：最主要是每一件事情发生时，我们都会在中间划一条线，造成两方面的对立，每件事一开始了对立，就会是非黑即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有了这样一个界分，就带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撕裂，这种撕裂发生了很多次后，那道裂痕便越来越深。这是我们要改的，不要每谈及一件事情，就分成两边；如果撕裂继续下去，对整体社会不健康。

（这是我们今天见到的现象，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答︰我不相信是某一件事情、某一个人、某一些想法，就令这事（撕裂）发生的。这是积累了一段时间，令到大家出现分歧。

要建立一个和谐的社会，需要很长的时间。分裂后，需要长时间去重修、重建。

第一步，我们希望可选出一个特首，是市民支持的、信任的，这是很重要的第一步。我们走了这一步，然后在整个制度上减低分裂。不要每一件事都划出界线，以一个比较包容的氛围讨论事情，共同解决问题。

我相信，大家都希望香港向好的发展方向推行，希望能慢慢修补分裂的状态。

问：这个分裂的状态，最明显是追溯至2014的雨伞运动，你是否了解占中运动的原因，以及占中人士的出发点？（Kurt Chan@网友提问）

答：这是因为许多人对不少社会事情有很大的不满，长时间积累的，造成一发不可收拾。

因此这些事情也不能说成单方面的，是所有香港人都有责任，我们也要整体处理这个事情，才得以弥补这个伤害。

（运动中，部份参与者甚至睡在街上长达79天，你是否明白他们的出发点？）

答：我想，这是源于他们对社会的不信任，对各方面存有不满，才希望透过这种方式表达。当然，这种方法是不合法的，应有其他表达的渠道，但在他们的眼中，也许觉得已经无法透过其他的渠道发表、或得到政府和社会的接受，才会选取这种方法。所以，社会需要多聆听、多沟通，令到各方面都能感到自身是社会发展的持份者。

我希望，下届政府能推行一个比较整体包容的氛围。

（若你真的担任特首，怎样确保能吸纳不同声音？）

答：如果我们能够选出一个市民支持的特首，特首带进一个市民能够认同、有能力的班子，整个制度也不会偏倚任何一方，已是个好开始。

我们能够在许多决策的委员会、不同的机会，采取多元、跨政党、跨界别、跨阶层的代表，大家就对社会持份的感觉强一点，会是好的做法，但这些都需要时间建立的。

但我相信，过去数年，大家都感到好累，希望有一个和谐的社会，以发展社会需要的事情，所以要启动这一方面的工程，是很重要的。

问：说到雨伞运动，大家都记得袭击示威者曾健超的七名警员，七名警员最近被判入狱两年，你怎样看这个裁决？（Bryan Wong @网友提问）

答：这件案件仍然处于司法程序，现阶段我们不应该公开讨论。

问：现在单程证是由内地签发，1982年起，实施设立每日150个限额，你会考虑取回单程证审批权吗？（Gobe Cheng@网友提问）

答：我跟许多香港市民讨论过，他们都表示希望对单程证审批过程有say（话语权），但大家应该深入思考，我们的目的在哪？

我们是希望减少150这个数目，还是希望就不同来港人士的国家作出分配？

这150个限额里，大多都是家庭团聚的原因，例如有香港人在内地结婚，希望接妻儿来港，我不相信有香港市民希望阻止家庭团聚，也不会想改变这种做法。

所以我们应该弄清楚目的，但肯定许多香港市民就此方面有意见，因此我们也应该就事宜向中央政府有关部门提出，探讨一下详细情况，是否能多沟通，作出修改，令减低大家对事宜的意见。

（单程证人士来港后，会分薄香港人的资源，你认同吗？还是你认为这是误解？）

答：我相信，很多单程证人士都是就住家庭团聚原因来港，当然他们来港后，或许会分薄教育、房屋等资源，但我们都希望内地来港的人士，特别是年青一辈的，在香港接受过教育后，能为社会作出正面贡献。但整体而言，市民这一方面的意见，是值得详细跟中央有关部门作出研究。

问：在你的政纲，你提出成立一个文化及体育局，网民认为两者很不同，怎样将它们合并？（Leumas To @网友提问)

答：不是合并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情不是跨局的。我觉得这段时间，我们在体育及文化发展缺乏焦点，所以在这段时间，成立一个新的局是重要的，去推动两个范畴。

在现有架构中，这两个范畴都是以几个局、几个部门来推行，情况不理想。例如体育占教育、青年教育一个很重要的部分，甚至对将来经济发展也是重要的，但体育推行就需要好多土地、其他资源的分配，所以若我们能综合在一个局，以较有焦点的方式处理，会推动得更顺畅。

（那局长应优先处理文化还是体育？）

答：政府事宜不是这样简单，不是一个人以不同身分就能够完成。许多事情，应是你对这件事有了解、有热心，才能让计划成事。更重要，就是你聆听的能力。若我们能够聆听，找到适当的时机推动，就能处理更多事情。

问：上任之后会否查梁振英UGL事件？（Connie Tse@网友提问）

答：香港是一个法治的社会，我们有规有矩。

你不会想任何一个人上任后，他自己跟随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件事情。我们要依循法律框架、规矩做事，不可以有一个人拥有特权做他喜欢的事，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依循现有法律框架、规矩做事；如果有违法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追究。

问：在横洲记者会上，你有句名言，说 “You always agree with your boss”。网民想问，你上任的话，中央做了你的boss，你是否还会 “Always agree with your boss”（中央）?（May Tsang@网友提问）

答：作为香港特首，我的服务对象是香港市民，香港市民是我们的老板；但同一时间，中央有实质权力去委任特首，特首要将香港市民意见向中央表达，令中央了解，也将中央的看法传递在市民之间，作出一个渠道。所以有两边的，但在香港，我主要是要服务香港市民，730多万的香港市民，然后将香港市民看法带到中央。

（如果两边意见有冲突，你居中如何协调？）

答：这就要努力了，我相信大家都是理性去处理事情的，大家有不同看法，多沟通、多聆听，我不相信解决不到的。

问：很多报导说中央不太信任你，全国政协副主席董建华说，就算你当选，中央也不会任命你，所以才找林太出来参选，你是否担心中央不肯任命你？（Chunkit Wong@网友提问）

答：这些都是传闻，我未听过。我有可能是香港政府最资深的主要官员之一，我1999年已经担任官员，当时是海关关员，由1999年到现在都相当长的时间，我相信没有人资历比我深。如果中央政府从我做海关到做财政司，都有无比信任，我看不到为什么他会突然不信任我做其他事情。

（那你认为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传闻？）

答：这是都是传闻，未必有确实根据。

（会不会有其他候选人想暗算你？）

答：现在是选举时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问：世行经济数据指出，本港坚尼系数在2011年已经达到0.53，而新加坡到2014年也只是0.464，大陆也只有0.469，你是否认同香港存在收入不平等的问题？(Sau Ching Choi@网友提问）

答：这些数据要跟相若的经济实体比较。香港是城市，不是国家，所以很多时候人们将香港的坚尼系数和其他国家比较，是不适合的。如果你知道纽约、伦敦的坚尼系数，你会觉得香港是低的。

（如果不和其他国家比较，你是否认同香港本身存在收入不平等的问题？）

答：大城市如香港会有这个现象。如果你想一个城市收入是平均，差不多的，就不是香港这样一个城市，所以香港政府是要提供一个平等的机会，市民就可以争取发展。所以我们就教育是提供相当多的资源，我们就着医疗、福利也提供很多资源，这三方面，支出差不多六成。我们希望可以帮助所有市民都有平等机会，更加进取去争取向上游的机会，所以香港来讲，机会是有的，我们希望更加可以帮助到不同阶层、不同方面的市民都有相等机会去好好发展。

（怎样解决楼价问题？）

答：这个我在政纲上都有提及，我希望有长远的目标，就是希望香港六成人可以住在政府有补贴的房屋。因为了解到，香港像伦敦、纽约一样，我们的私人楼宇不会便宜，因为需求会继续大，如果香港私人楼宇跌到低的水平我们的经济可以预见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要在房屋补贴方面，要有更宏大、长远的目标，我们希望可以就六成的楼宇，现在香港有四成六的房屋有政府补贴，我希望将数字增至六成，设立不同阶梯，由公屋到居屋，然后再加一个“夹心阶层”的补贴房屋，让市民在这三个阶梯，然后再进入私人楼宇，私人楼宇会占少数。我希望我们有这个目标，可以一步一步让更多市民享受到这一方面的福利。

（你是不是已经认定了楼价高企这个问题解决不到，所以不如大家住公屋、居屋？）

答：有补贴房屋，因为香港是一个大城市，是国际城市。可想而知，香港的楼价......看看纽约、伦敦的楼价，如果香港的楼价跌到很低的水平，我相信我们整体的经济结构也会有很大的改变，变成一个不同的地方。

问：如何看待学生自杀事件经常发生的现状？（Hui Yin Clement Tsang@网友提问）

答：是非常令人痛心的事情。

学童自杀原因有很多方面，政府上也感觉到重大责任 —— 是否他们觉得需要有人聆听，却没有人在听？是不是老师看不到学童的问题？朋友不了解他们？我们甚至可以在网上，在Facebook有方法在他们的留言得到重要讯息，继而利用那些讯息帮助那些学童。所以我们可以用更多资源培训老师，或帮老师留意得到学生的发展，利用一些科技，好像Facebook，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平台留意到问题的存在，然后有适当专业人士跟进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做得更多。

问：领展多年来备受批评，你会否选择回购领展？（Tommy Ha @网友提问）

答：回购领展，未必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因为之前已经作出了决定，是（房委会把其商场物业及停车场）卖了给领展，已是私人财产。如果要求它（领展）卖，我想回购它应该会要求一个颇高的价钱。另外一些看法是，有些地区的市民需要这些服务，可为他们提供选择，这是我们可以考虑的。很多时候，市民觉得这些地方缺乏了市场上的选择，或许有些地方可以推行墟市，这些是绝对可以考虑的，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推行，让市民有适当的选择。

（即是不回购了，我们另建街市？）

答︰这是一个可以考虑的可能性。

问：你很喜欢武术，听说你又很喜欢李小龙，你会否支持兴建李小龙博物馆？（Janis Leung@网友提问）

答：今天我有幸看去了“金庸馆”的开幕礼，这个馆有很多查良镛先生所拥有的东西，亦都说了很多他的历史，以及其多方面的成就。李小龙亦都是对香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他将香港放到国际地图。我觉得我们应找一个适当的方法，去celebrate（歌颂）他的一生，“小龙馆”或街道命名，我相信也是可行的方法。

问︰2009年底，HKTV（香港电视）向政府申请发牌但未能成功，你如果当选，会否考虑重新检视？（Kent Ho@网友提问）

答：要循规蹈矩，如果有申请也会依过程推动，看申请是否在政策上可以接受、再推行。因为不同机构都可以申请。

问：你昨日在facebook（脸书）发表网页发表一段影片，寄语香港人“相信一个人，不如相信每一个人”，但实质香港大部份都没法参与选举，对政治无力，有什么可以寄语香港人？

答：所以我知道这是香港人的期望，我会好好积极推动普选，我们一旦能够推动行政长官普选，就能推行立法会普选。这是市民期望，我们会努力。但在真正推动普选之前，我们的信任要对所有人，所以大家对我们的支持、鼓励都是很重要。

（有没有一句说话，可以跟我们的观众、香港人说？）

答：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们，给予我们动力再向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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