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中有boyfriend jacket,手表也如此。许多女生戴起男式机械表,说潮流也好,unisex 也好,其实也因为她们追求机械的心,在女装表的世界里难寻知音。一直以来,最复杂的机芯和最高的科技,差不多只在男表中出现,女装表则在珠宝路线中比拼高下。但这情况近年又有变化,以往只在男表中出现的复杂机芯,也被陆续“移植”到女表上。“移植”的意思,真的是将男装表机芯直接移进女表,令女装表也出现佗飞轮、两地时间、月相及万年历。
不再只看闪烁程度
纵观近年国际上的大型表展,女装表的确减少了闪烁程度,而更着重功能。代理多个钟表品牌的三宝钟表首席执行官李永安说,“因为女士手型相对较小,因此女装表的体积普遍偏向细小。而较复杂的机芯及动力装置就算制作得再精细,也会有一定的厚度,根本放不进女装表中。所以,直至几年前开始流行女装的大码表,表厂才有机会将男装表的机芯,移至女装表上,女装表的功能才有机会得以提升。”
不过,也有一些个别的表厂,肯花时间研发可以专门放入女装表的复杂机芯。例如2014年夺得“钟表界奥斯卡”日内瓦高级钟表大赏(GPHG,Grand Prix d’Horlogerie de Genève)最佳女装机械表的Christophe Claret Margot,这款手表的设计概念来自女生撕花瓣来占卜对方爱意的游戏,每按一次两点位的按钮,表盘上的漆面钛金属白菊花瓣,就会随机消失几片,然后用法文显示五个占卜结果,比如“beaucoup”(很多)还是“ pas du tout”(完全没有)。这款手表里,不仅这个机械装置,还有它里面的机械表芯,都是专门为女装表设计的。
李永安见过四海客,他说近年来,女士对复杂手表的接受程度相当之高,“以往男女装手表的销售额是七比三,近年已经提升到五比五。而买家中,对手表功能有要求的女士也的确开始增多,她们不再只看表面的闪烁程度。那种镶钻镶石的款式,出席宴会时才戴得到,而日常款式总不能如此夸张。”
女生对机械的求知欲
李茂琪多年收藏女装表,她提到近年女装表比起以前受重视的程度高了许多:“你看近一、两年的SIHH 表展,女装新表款式越来越多,以往的选择非黑即白,现在像Patek Philippe 有了粉红、紫、蓝、灰等好多颜色,方便衬不同的衣衫。”款式多了,功能也像男装表看齐:“近些年,女装表也加入了佗飞轮、两地时间、月相、三问表这些复杂功能,若论手表结构的复杂,与男装表没什么两样。”
李茂琪是珠宝设计师(Maret Fine Jewellery),在她眼中,其实女性顾客并不只是重视手表的珠宝有多厉害:“身边很多女性朋友,都很努力钻研手表的功能,她们很多人对佗飞轮和机芯的运作原理,甚至比男人更熟悉。”“女人很有好奇心和求知欲的。本来是想给自己的另一半买表,见价钱这么贵,当然想弄清楚钱是花在哪里了。慢慢地,便开始懂得欣赏当中的工艺,甚至后来体会到手表的投资价值。就像你投资红酒及艺术品,也要对它有一定的认识。多看多问,慢慢就变成半个专家。”
李茂琪读艺术出身,她也觉得每只手表都是艺术品,她欣赏手表时不会放过每一个设计细节。 “比如之前在表展里看中了Franck Muller 的女装表,观察到表面的玻璃切面好像些不同,我就大胆去问在场的设计师,才知道原来不同形状的手表,需要靠工匠用特别的分割方式,才能令手表做出多个曲面折射光线”,“女人比较细心,男人就可能只停留在机械有多复杂。”
两地时间
手表的机械功能里,她用得最多、也最爱用的,是两地时间。 “尤其是工作需要,时常要飞往外地公干。我最怕计数,当地的时间和香港的时间一看就知道,就不用烦。从前我男朋友在外地读书,于是我将手表设定了两地时间戴在手上,就像时常挂念他一样,感觉挺浪漫。”“至于月相,我一直觉得只是贪得意的功能,没有深究如何用,直到最近与先生坐邮轮度假,晚上站在甲板上看月亮,才发现手表上显示的月相,和真正见到的月亮一模一样的形状,先生还向我解释,如果是对天文有兴趣的人,月相功能是相当实用的。”
但女生选购手表时,除了功能和设计,还会重视什么?李茂琪说:“最重要是有故事。”比如先生送过她一块Cartier Love Letter 手表,表面设计成一封情信,要打开才能看到时间,很特别,也有趣。又比如两年前IWC 推出过的Prince 手表,听说是品牌设计师送给儿子的,比喻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王子,李茂琪被这个故事感动,当时就买下来收藏,“或者他日,我也可以送给儿子作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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