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机构 GlobeScan 近日发布报告,通过对18个国家的2万多人进行调查,发现与往年结果相比,越来越多的人在身份认同上认可自己为“世界公民”,而且这种趋势在发展中国家及新兴经济体中尤其明显:71%的中国人、73%的尼日利亚人、70%的秘鲁人和67%的印度人均认同自己是“世界公民”;56%的新兴经济体国家民众首先认同自己是“世界公民”,其次才是“某国公民”。
据 BBC 报导,在这次调查中,“世界公民”身份的涵义由受访者各自解读。有受访者认为“世界公民”身份的兴起,可能和全球经济影响力崛起有关,也有人觉得“世界公民”身份意味着集体去解决国际不平等及全球变暖等全世界共同面对的问题。此外,经济的发展也让更多人能够负担出国的机票,去往全球各地旅行。
不过有分析认为,以中国为例,样本来源主要为北京、成都、重庆、广州等一二线城市及省会城市,在发展相对不均衡的新兴经济体国家中未必具有普遍意义,且调查方法或值得商榷。也有评论指,在被国际非政府组织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列为2015年全球网络自由度最差国家之一的中国,民众自我认可为“世界公民”也可能是表达一种向往。
造成这个结果的政治和情感背景复杂多变,尤其在德国总理默克尔去年向上百万难民打开了大门之后。
而同样令人惊讶的是,某些发达国家的“世界公民”认同率大幅下降。最明显的是德国,只有30%的德国人认为自己是“世界公民”,降到了15年来的最低点。此前,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也曾出现过发达国家的“世界公民”认同下降的情况,但降幅都没有德国此次之大。
GlobeScan 成员法利耶(Lionel Bellier)认为,德国去年接收了上百万难民,或许能部分解释这个结果,比如调查中的一些问题显示,只有54%的德国人对叙利亚难民表示欢迎,46%的德国人不能确定是否欢迎跨国婚姻。
在英国,欢迎叙利亚难民的人占到了72%,在西班牙这一数字更是高达84%。整个欧洲大陆最不欢迎难民的是俄罗斯,只有11%的俄罗斯人欢迎叙利亚难民,而43%的人则强烈反对跨种族、跨族群的婚姻。大西洋对岸,北美大陆的两个主要国家也在难民问题上有很大分歧,77%的加拿大人愿意接收叙利亚难民,但在美国只有55%。
此外,还有几个特别的数字值得注意,例如,只有4%的印尼人认为自己是“印尼人”,但却有过半印尼人认为“社区”(communities)是定义身份的重要因素;而高达43%的巴基斯坦人认为,宗教比国籍更能够定义自己的身份。
早在2008年,世界民意研究合作计划(WPO)就曾在全球23个国家和地区做过类似的调查。当年的调查结果显示,中国内地有44%的受访者同时认同自己是中国公民和世界公民;此外,香港有62%的民众率先认同自己是当地公民。WPO 当时分析指,结识更多外国人,或是经常出国旅行的人,更倾向于认同“世界公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