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物

133年+11年:那些修建高第教堂的人们

端传媒记者 吕阳 发自香港

刊登于 2015-11-25

位于西班牙巴塞罗那的圣家堂。摄:David Ramos/Getty
位于西班牙巴塞罗那的圣家堂。

圣家堂已经建了133年了,这是世界上唯一一座还未完工就被列为世界遗产的建筑物。

虽然它的主要建筑家安东尼·高第(Antoni Gaudí)相信“我的客户(上帝)从不着急”,不过,当前段时间,关于圣家堂主体部分工程将于11年后完成的消息出来后,还是令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动工130多年仍未完成的圣家堂。摄:David Ramos/Getty
动工130多年仍未完成的圣家堂。

不管你是准备把去巴塞罗那观瞻完工后的圣家堂纳入行程表,还是希望速速启程,在高第的圣家堂被“破坏殆尽”前──不少人认为修好的建筑早已与高第无关,去看这座传奇建筑的最后一眼,都不妨碍你在这之前,看看《高第圣家堂》这部纪录片,了解一下正在盖圣家堂的那些人──建筑师、工头、雕刻师等等的故事。

1882年,巴萨罗那的 San José 宗教团体出资建一座朴素的教堂,献给上帝。圣家堂开始动工,可不料第二年,当时的建筑师与出资方发生冲突,辞去工作,年轻31岁的高第开始接手,工程继续。

纪录片里提到,高第对圣家堂的建设非常上心,以致他对教堂的意念开始远远超出最初的“朴素”要求,开始试图“模仿自然,把自然的结构移植到建筑上”。一战期间,因为经费不足,高第还挨家挨户为圣家堂筹款,最后还干脆搬到教堂的工地去住,直到1926年遇车祸死亡。

教堂的天花板。摄:David Ramos/Getty
教堂的天花板。

圣家堂一度停工,而在西班牙内战期间,高第留下的手稿、模型和资料几乎全部被毁,到上世纪40年代准备复工时,还遭到国内100位知名人士的抵制,希望“停止施工,原址保存,修建博物馆”。

影片的重心就放在圣家堂的再建上,一方面讲现在的建筑师们如何利用手中少的可怜的资料,以及现代科技,试图去理解高第的意图,另一方面则是艺术上的思考:“我们需要修一座『高第』的圣家堂吗?”

虽然高第一早就说过:“没必要为教堂未完工而懊恼,我会生老病死,有人会接班。我们要保存的是,教堂的精神。”言下之意,要保存的,不是“高第”的精神,但鉴于高第的赫赫声名及个人风格十足的构想,如何对待“高第”,成为这部纪录片里最耐人寻味的部分。

片中参与工程的人士,给出了不少自己的回答。比如工地上的一位工头就表示:“为了高第,我们必须完成圣加堂,以充分的展示他的才华。”而日本的雕刻家外尾悦郎则没有这么简单,一开始,他希望通过大量研读有关高第的资料,了解高第的想法,然后他发现“我关心的不应该是高第怎么想,而是高第站在他的位置,看到了什么。我关心的应该是高第关心的。”外尾悦郎因此还从佛教,改信天主教。

电影剧照

另一位艺术家 Josep Maria Subirachs 则采取了迥异高第的方法:高第喜欢曲线,而 Josep 在自己的耶稣复活像里大量使用直线,并且不顾争议地,坚持耶稣裸体。Josep 曾经是签名反对继续建筑圣家堂的人士之一,他接下“复活”立面的雕刻工作后,思考的是:“我如何将自己的风格融入已有的圣家堂部分。”

片子拍摄的时候,圣家堂完工日期,还没人能说的清楚。其中一位受访人士说道:“圣家堂什么时候完工,还不知道。但等到有一天,所有人类都完整了,那大概是圣家堂真正完工的一天。”

要做到这个,11年,大概,也还不够。

电影剧照

《高第圣家堂》(Sagrada: the Mystery of Creation)

导演:Stefan Haupt

时长:89min

购票:http://www.metroplex.com.hk/zh_tw/movie/speci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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