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认识很多很多的人,交很多很多的朋友;你只有在人的身上,才学会关于人、也就是你自己的一切。
我心想他都干到这步,下款会否说“皇上万岁万万岁”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想起达明一派的《你真伟大》。
他想像她的未来,却非自己的,这决不是由于无私,也跟爱毫无关连。
据说猫每天要睡十八小时,当然她们睡的时候最可爱,但她们不是睡给你看的。睡不是要给任何人或物看。
我知道,自己正踏入这台国家机器的终极核心,它的心脏,它的CPU。
他发现自己在这里无非就是活着,粗糙地,这终于令他有悲哀的感觉。
接着,电视里又安静了一下。而现在看着荧幕的我,则是愈看愈惊心,额上都是汗,我却动不了手去抹。
是否灵魂老了,就无法排遣堆积成废墟的哀伤、愤怒或绝望?
我感到头颅要崩裂,仿佛被人用手术刀切割,放了一个会无限放大的冰块进去。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遗失了的岂止故乡?我逃出生天,就为了向你报讯……
“听着,这里是牛头角下邨圣战组织的发言人万梓良!你们的飞机上!已经装了!炸弹!”
日子过去,其实只剩下金属的锈,所谓流金,无非是毒热阳光下的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