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莱:房子与手
今年农历新年,父亲买了远超往年数量的烟花爆竹,他计划每天都放一挂。“去去疫情的晦气。”即使身在农村,父母也同样经历了Covid-19的折磨。虽然之前老家的封控并没有那么疯狂,除了全村大封锁那一段时间,他们既没有按通知去做核酸检测,也没有听话呆在家里。因为一早七点多就要去承包的工程干活,他们每天都跑在了日常防控的前面。
但是,突然放开后的大感染,他们没有躲过。感染后的情况百人百态。这也发生在父母身上。他们都六十多岁,反应却各异。父亲发烧了两天就恢复了正常,但心血管一直不好的母亲到现在仍然身体不适。她常常感觉无力,精神气也只有每天的某个时段好些。那么爱说话的她,现在更喜欢家里清净,一个人待著。父亲因为工程款迟迟拨不下来一直忙活到除夕当天。
我在除夕之前一周回到家中。母亲细数我出去工作十来年,这是第一次小年(1月25,农历腊月二十三)前一天就到家了。她总能准确地说出我们所有人所有事件的所有时间。工作扫尾结束,第二天我跟二姐就开始扫除。恰好下半年二姐的工作因为封控无以为继,她今年能不用除夕当天才放假从城里赶回村里。她也回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