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22岁刚抵香港的倪匡,因为尝到一口叉烧饭而落泪。用今天的潮语,那些年,他是成功润(run)走的先驱,“润”了出来的幸运儿。以至后来他回忆起,一生最重要的决定,是选择到香港,其他的事,成功与否皆不足挂齿。那似乎说出了今天不分地域,大陆、香港都铺天盖地怀念倪匡的不同原因:
对今天内地仍被围困的人而言,那是一段那怕是偷渡、都至少保存着一点自由意志坚持与行动自由的日子;对香港人而言,倪匡是那曾经拥有过的、不受束缚的创作向上年代的最佳见证人,与成就者。
初到的香港
说的是“南来”,无论是学术大师、报馆编辑、影圈财伐、打工营役,香港作为那往南逃逸的临海终站,仿佛一切从那块色变大地中流徙而来的,都是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