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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正健:国安法红线当前,香港文化界如何面对“新常态”?

寒蝉效应下,香港很可能“移风易俗”,渐成一个“自我箝制”的文化吗?亦即每次写文章,都会觉得有国安人员正在监视你⋯⋯

邓正健:国安法红线当前,香港文化界如何面对“新常态”?
2020年,太平山上的一件紅衣。

香港的“不成文”文化政策行之有年,现在却要面对头上一把未落的刀。“港区国安法”的实施虽尚未直接波及文化界,但寒蝉效应已然形成,再加上疫情导致文化活动全面停顿,在可见将来,香港文化工作者必须面临政治生态上的结构转型。

连续举办了30年的“香港书展”,终在疫症肆虐之下首度暂停,延办日期未定。香港书展一直被人诟病为“书籍散货场”,主要是供出版社和书店展销新旧出版,但作为洽谈书籍出版、推动国际出版业务交流的平台,作用相当有限。然而,香港书展长年以来的运作模式,却体现了香港在资本主义下的自由主义文化逻辑。

据陈云在《香港有文化——香港的文化政策(上卷)》一书中的分析,香港文化政策向来是以“不成文”的方式进行。自港英殖民时代起,政府一直没有一套明确的文化政策,指引文化发展方向,而是将文化艺术纳入别的社会政策范畴里,例如以负责民生的民政事务局掌管文化艺术事务,或将艺术发展局架设成一个单纯的拨款机构,而香港书展则是一个由贸易发展局主办的“商业活动”等。在香港的特殊政治环境下,欠缺上而下的文化政策的确不利文化发展,但民间对香港政府要主导文化政策发展的举动,普遍存有戒心。前特首梁振英曾打算成立文化局,却因反对派议员“拉布”而胎死腹中。反对派议员的意见调动了民间对文化政策的疑虑,担心一旦文化局成立,政府就会借“成文”的文化政策钳制言论和创作自由。究其原因,正是香港人普遍对内地法治并不信任。

暂停的香港书展一直被人诟病为“书籍散货场”⋯⋯然而,其长年以来的运作模式,却体现了香港在资本主义下的自由主义文化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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