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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朱耀伟:音乐、电影、语言⋯⋯香港流行文化仍蕴藏香港研究的新可能

我深明无法复制张国荣或梅艳芳,但重新思考香港如何积累和传承文化动能,未尝不是香港“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的过程。

朱耀伟:音乐、电影、语言⋯⋯香港流行文化仍蕴藏香港研究的新可能
全书最后提出以“香港研究”作为方法,尝试捕捉多年来香港流行文化如何积累动能,并借此考量香港文化传承的重要性。

【编者按】:本文为“SHKS”(Society for Hong Kong Studies)与《端传媒》的长期合作稿件。SHKS成立于2017年,是由全球21个国家、250多位学者组成的多学科、多院校合作的独立研究组织,协会关注香港本地、香港与中国及亚洲的关系,涉足领域包括政治、历史、社会及文化研究等,主要目标是促成本地与国际、学者与学子之间的对话与合作,并鼓励概念、理论及研究方法上的创新。从2019年2月起,SHKS将每月在《端传媒》上刊出新近的研究成果。

香港文化影响力近年江河日下,香港研究亦看似前无去路。眼前无路不一定想回头,拙作 Found in Transition: Hong Kong Studies in the Age of China 尝试阐释香港流行文化所蕴藏的动能,并借此探讨香港研究在大国崛起年代的不同可能性。

2013年2月,香港浸会大学人文及创作系主办“香港广东文化的未来”学术研讨会,笔者当时发表题为〈日暮征帆:最后一代本土学者?〉的文章,感叹在地文化研究眼前无路。近年香港社会弥漫著悲观消沉的氛围,2011年底罗利期(Joe Junior)在无线电视剧《天与地》一语激起千重浪,以“这个城市快将死亡,你知道吗?”(This city is dying, you know?)触动不少香港人的神经。片尾曲 〈年少无知〉 那时广泛流行,词中人怀缅过去,嗟怨有负自己青春,无疑唱出不少中年人的心声,问题是有不少十来二十岁的年青人也跟著唱“年少多好”,若年青人也对“如果活著能坦白,旧日所相信价值,不必接受时代的糟蹋”有共鸣,年纪轻轻便看破红尘,嗟怨“青春的诗总会老,时间多恐怖”,就说明他们心态过早老化。时间固然恐怖,更恐怖的可能是未老先衰的社会。

拙文〈何为香港?〉曾经指出,2003年为香港“有关痛痒的一年”,因为7月1日的50万人游行,不但为50年不变的框架敲响警钟,也令香港依赖“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CEPA)和自由行来拯救直插谷底的经济。香港政府奢望以此安抚市民,但因经济发展并未多元化,自此不得不依赖内地,社会经济面临巨变,以往香港人引以为傲的香港流行文化亦光辉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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