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鲍曼先是短暂流亡以色列,之后移居英国,在利兹(Leeds)住下。他笔耕不缀,直到去世。尽管因自己的身份而被迫背井离乡,鲍曼仍然更关注社会主义与解放之类的宏大论题。1973年他出版著述《作为实践的文化》,点出知识分子在当代的责任。60年代末的社会学界仍然盛行“解释事实”,而鲍曼却说,不能将社会文化当成静态的、可以观察的东西,不论是作为概念或是结构,都没有办法指出文化的可能性。他转而强调要从实践(praxis)来理解文化:文化对我们是矛盾且爱恨交织的(ambivalence),它一方面是束缚,但另一方面也解放了人类行动的潜力。鲍曼一生常年保持高产的研究、写作与公共发声,正是这一判断之下的亲力而为。
反思大屠杀
尽管出生在犹太家庭,但直到1980年代,鲍曼才开始认真介入思考半个世纪之前的大屠杀。1989年,他出版代表作《现代性与大屠杀》。其著重点是:现代社会如何让大屠杀成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