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郑秀文以同名记录片为题的歌曲《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茱丽叶》,似乎是八十后对那发生在遥远的波斯尼亚战争的唯一记忆凭藉。曾经同国籍不同种族宗教信仰的邻居、友人,突然刀剑相向,杀戮起来比仇人更狠。世界没想到,在二战纳粹的战争罪行记忆犹新之际,围城、种族灭绝的烽烟转瞬又在九十年代炊起。那对在词人林振强笔下、以真实人物为原型的“青春好情人”,倘若没在逃出围城时在 Vrbanja 桥中枪倒下,今天将面对一个怎样的萨拉热窝?

萨拉热窝风大,断断续续的下着五月雨, 雨线在见证鄂图曼帝国逾四世纪统治的回教式棕砖建筑上掠过,令景色添上一分异国凄冷的调子。刚从阳光普照的亚得里亚海岸驾车而至,相距不足五小时的车程却带来近十度摄氏的温差,更让人认定这个伤痕累累的古都有一种郁冷。
偶尔阳光稍现,咖啡厅外的座位便坐满对街而望的人,低矮的座位格局令人想起土耳其的茶座——虽然当地人会向你说,波斯尼亚与土耳其的咖啡文化大异其趣。侍客奉上唤作 džezva 的咖啡套装,银色托盘上有盛满咖啡的带耳铜瓶、方糖罐及一对小瓷杯,铜制器皿保温一流,保证爱新鲜的旅客能尝到波斯尼亚咖啡的丰满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