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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臻:有种祝福,叫小喇叭

我问自己,眼前的香港社会腥臭得无以复加,人人生活在分崩离析的痛苦中,在这情况下,送生日礼物给我爱的人有什么意义?

邵家臻:有种祝福,叫小喇叭
一对情侣在尖沙咀海旁谈情。

[乜乜物物]这是关于一男子的乜乜物物和彳彳亍亍。

一对情侣在尖沙咀海旁谈情。摄:ANTHONY WALLACE/AFP
一对情侣在尖沙咀海旁谈情。

平生最怕买生日礼物。这个任务持续至今已经三个月了,我常常想放弃,但我毕竟还是要撑下去。有时候,我明知“男人过了四十,就要做有把握的事情”,但我仍像被赋予某些任务,就算无法明确说出任务的内容,我也无法放弃。

为什么每次一有礼物的念头,我就会想起我自己?会不会是因为要买份小礼物给妳,就要将附着于礼物身上的一些关于自我的片段展现出来?除了因为我们的人生意义已经和购物纠缠得难解难分,还有其他解释吗?据说蒙田和尼采也是如此。他们两人只要一思考,就会谈到自己。他们谈论自己从不单纯为了发泄,他们并不想将自己的生活摊在众人面前。他们只是想观看、描述,然后透过自己的生活去思考,于是他们找到某些方法置身于画面之中,却又不是中心焦点。这是在模糊、混乱、扰人之间平衡得恰到好处的位置,有助拉近事物与观念的距离。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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