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百万网红小玉,近日被发现是一起 AI 换脸色情片背后主谋。事缘 2021 年 5 月,台湾《镜传媒》曾以《脸被偷走之后:无法可管的数位性暴力?台湾 Deepfake 事件独家调查》为题,大篇幅报导台湾女性名人遭 Deepfake 换脸至色情片的地下经济,揭发一个名为“台湾网红挖面”的推特帐号提供试看片,并经营一个约 6000 多人的 Telegram 群组,提供付费观看完整版服务。遭换脸之女性名人达上百人,包括网红、艺人、政治人物,甚至还有台湾总统蔡英文。报导更披露群组内甚至还贩售未经同意外流的私密影像,或是素人遭迷奸偷拍影片等。
警方介入调查后竟发现网红小玉就是背后主谋,加入群组的款项都汇入其帐户。专案小组于本月 17 日持搜索票,前往小玉位于新北市树林区的住处、工作室,拘提小玉及 2 名后制影片耶姓女子、庄姓男子等 3 人到案,警方初估不法所得超过千万元。
情欲本身没有错,但对情欲的利用和污名,如何生长出一套既让男人伤害女人、也让女人为难女人的工业与话语。
小玉是谁?有在关注台湾 YouTube 圈的人大概对这名字不陌生。以开箱、大胆尝试、恶搞为影片主题的小玉,在 2021 年 4 月正式宣布引退前约有 144 万订阅,是台湾第十二位达成百万订阅的创作者。但他创作后期争议不断,引退前的最后一支创作影片是开箱母乳,内容嫌弃母乳有“狗味”并在影片中不停呕吐,引发社会哗然。小玉一直都可说是争议人物,创作换脸影片引发关注也不是第一次,他在 2020 年就曾在频道上传换脸韩国瑜的恶搞影片。
如果换脸韩国瑜的恶搞是为了流量与随之而来的利益,Deepfake 女性名人色情片的利益更是惊人。需求带来供给,每一笔汇入小玉户头的款项背后都是一张真实存在的脸孔,愿意支持 Deepfake 换脸地下经济的人可真不少。“说真的,我们这群都还算是绅士,顶多自己发泄。”群组成员的这句话为这群消费者的想法下了很好的注解。而在包括总统蔡英文在内的许多人,都对 Deepfake 色情片涉及的数位性暴力法律问题提出见解之时,一个需要从根本上进行拆解的问题是:情欲本身没有错,但对情欲的利用和污名,如何生长出一套既让男人伤害女人、也让女人为难女人的工业与话语。
女性的不自愿,更好的价格
异性恋男性的欲望是门好生意,换个角度来说,也就是贩卖可以满足这些欲望的身体与外貌是门好生意。
换脸群组里曾有人说,“我们有些人真没法控制自己想看啥,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这话说得如此当然又轻巧。在当代社会,即使未必说出口,女人总是被期待要去满足异性恋男性的性欲。无论是性产业工作者、以性感为业的女人,甚至是任何一个女性脸孔,都可以被化约成一次又一次的欲望评论:“他我可以”(2010年的电影《艋舺》中赵又廷的角色在妓院中的台词,后成为网路流行用语,带有意淫女性的意味)、“这我不行”,无论女人要或不要,这些欲望评论都会单向且直接地出现。
异性恋男性的欲望是门好生意,换个角度来说,也就是贩卖可以满足这些欲望的身体与外貌是门好生意。然而这笔生意从来都不只是生意,更不只是单纯的欲望,Deepfake 换脸地下经济支配的是谁的身体、谁的外貌、谁的性,显示了性别权力如何被分配和实现。即使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有大量商品化的性与身体,但他们想要的总是更多。
当欲望跨越阶级藩篱,普遍地在社会事件中成为行为的理由,问题恐怕不是男人的情欲有没有被满足、还有哪些情欲没被满足到,而是女人长久以来如何被期待,这样的期待已然深入各种文化层面,成为被忽视的日常。在讨论欲望与社会问题时,“男人天生的动物性”常被作为理由。
但问题究竟是“女人没有动物性”、“女人没有欲望”,还是男人的行为被过度宽容的看待?男性的欲望被看的如此理所当然且从未需要面对和女性同样的污名,也难怪他们能说自己“绝对没有想过要去‘故意’伤害(被换脸的)本人”,却对这个行为实际上奠基于怎样的性别权力、可能对当事人造成怎样的伤害视而不见。
即便市面上有自愿的情色作品可以看、可以满足情欲,性服务的价格与类型千百种,但不自愿的影像永远都有更高的价格、更好的市场。
在本案件中,更凸显这种观看问题的一点是,即便市面上有自愿的情色作品可以看、可以满足情欲,性服务的价格与类型千百种,但不自愿的影像永远都有更高的价格、更好的市场,不管是私密照流出、偷拍还是换脸都一样。无论女人是否抗拒,在拥抱父权价值的人心中,他们是欲望的客体而非主体,反而正因不愿意、不情愿,而更有吸引力。
这反映的是男性与女性在情欲中不对等的权力位置,而反抗这些欲望评论的女人,往往会被父权者扣上“正义魔人”、“保守女权”的帽子,被视为扫兴的人。但反对这种观看显然并不是说女性反对一切情欲,相反,女性情欲近年来确实透过许多人的努力与社会观念的改变,逐渐摆脱传统父权社会的刻板印象。但在所有关系及情欲中,“同意”显然是对等的起点,换脸片观看者以“不伤害”等荒谬理由合法化“不同意”的观看,无疑是强盗的逻辑。
在所有关系及情欲中,“同意”显然是对等的起点,换脸片观看者以“不伤害”等荒谬理由合法化“不同意”的观看,无疑是强盗的逻辑。
另一方面,在男赚女赔逻辑下,女性情欲长期被客体化的结果,就是愿意展露情欲和身体的女人往往必须承受性污名。举例来说,日本作为一个 AV 产业大国,曾发生 AV 女优们集体去迪士尼乐园玩,却被网友辱骂“不准妳们玷污这神圣迪士尼乐园”。台湾女星郑家纯出面控诉遭性骚扰时,也因过往性感且大方谈论性的形象,而被认为是炒作、不可能因为被摸屁股就感觉受害。
女性情欲仍较男性来的压抑的现况,与其说没有欲望,不如说是“必须”没有欲望。性之于女人依然处于特殊的位置是现实、污名往往随之而来也是事实,倘若性对女人的特殊性不存在,Deepfake 女性名人的脸到色情片上根本无利可图。无论当事人本身如何看待性、看待身体,因为被换脸至色情片而引来的负面后果也是不争的现实。就算当事人不在意自己被与色情片连结,这背后的性别权力关系也必须要被看见。
对名女人的羞辱
女人处在被父权社会结构下被宰制的位置,并不表示他们个人在社会的其他层面上没有权力或是不处于优势位置谈及性别权力,名女人的换脸遭遇就是这样的例子,换脸群组中的一句话就参透了 Deepfake 色情片的核心——“(连)总统都拿来意淫,太爽了”——在父权体制下,个别女人即使取得政治权力或是社会地位,并不能真正改变性别权力的结构,在某些男人眼中他们永远都是性的客体,依然是被宰制的对象。
Deepfake 色情片让看似社会地位较高的女人,回到这些男人认为他们应有的位置:性客体。
Deepfake 色情片要有吸引力,性之于女人就必须是被宰制的、没有主体性并且非自愿的,否则天下 AV 女优千百种,就算欲望著某位女性名人,何不找个同型的看就好、或在脑中想想就好,而需要特意把他们的脸套进一个完全不属于他们的身体上呢?
当女性整体的社经地位逐渐提高,像蔡英文或是白痴公主这样比普通男人更有社会地位的女人,一定程度成为了挑战标的。
性对女人来说,甚至可以是羞辱,尤其是名女人。知名 YouTuber 白痴公主在镜传媒的访问中提到,他除了被换脸至色情片还上了色情影片平台之外,更有人看完片留言说“配这脸也尻得下去?”——不被男人欲望如果要能成为一种羞辱人的方式,男性的欲望要被看得至关重要,即使只是个别男性的意见,也足以成为一种羞辱。
而像白痴公主这样拥有 154 万订阅名女人的存在,对拥抱父权价值下不对等性别权力分野的人而言,是一种明显的越界。当女性整体的社经地位逐渐提高,像蔡英文或是白痴公主这样比普通男人更有社会地位的女人,一定程度成为了挑战标的。攻击蔡英文外貌身体的评论从没少过,针对其性别的攻击也比比皆是。
当父权社会面临挑战、拥抱父权价值的人心中认可的权力天秤失衡,拿来意淫、外貌羞辱和性羞辱,都是一种重新将女人放回他们心目中应有位置的方式。透过让对方无法拒绝的 Deepfake 色情片,他们重新找回父权理想中的女性样貌。让 Deepfake 色情片有吸引力的不只是欲望谁或是如何欲望,而是权力的再分配。在名女人出现在公众视野时,有时候我们会看到有人说“在我床上”,这样的留言嘴上说是玩笑,背后没说出口的潜台词是:无论是多有名的女人、多高的成就,对男人而言依然只是性的客体。
名女人在公共领域的被看见,如果一定程度上显示了社会中的权力分配正在改变,对父权体制而言当然是一种挑战,反扑的其中一种方式,就是透过性来羞辱这些女人。
名女人在公共领域的被看见,如果一定程度上显示了社会中的权力分配正在改变,对父权体制而言当然是一种挑战,反扑的其中一种方式,就是透过性来羞辱这些女人。这种权力攻防甚至与当事人对性本身的态度毫无关系,以白痴公主为例,他平时不但很开得起自己的外貌和身材玩笑、对性的态度很大方、频道内容也常开黄腔,甚至拍摄充满性暗示的影片替防治性病代言,这样的他恐性吗?不舒服的感受是来自他接纳了女人要对性感到羞耻这样的价值观吗?恐怕不会是。
当欲望来自宰制和羞辱他人、涉及性别权力的分配,欲望就不再只是个人的自由而已,必须被放回产生这个欲望的社会结构中讨论。这样的讨论与对 Deepfake 色情片的批评,是否会让较为边缘的性欲望更加被污名?——真正让“欲望权力关系”污名化、更加边缘化的,是让人们以为欲望权力关系只能用非合意的方式进行。
对 Deepfake 色情片的批评,是否会让较为边缘的性欲望更加被污名?——真正让“欲望权力关系”污名化的,是让人们以为欲望权力关系只能用非合意的方式进行。
“权力关系”在 BDSM 社群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也因此 BDSM 社群对于欲望中权力扮演的角色有许多深入的讨论,进而极为讲求双方事前的知情同意与沟通,即使是要求“含有不愿意”的性行为,也是先有积极同意在先。但名女人 Deepfake 色情影片的吸引力正来自不知情、不愿意,这样的欲望和 BDSM 不但不能相提并论,其中的权力意涵也大不相同。
性污名下,好女人的“徽章”
当然,并不是每位当事女性对性的态度都和白痴公主相似,更不用说当事男性(本案中目前仅有馆长一例,馆长换脸有其特殊社群脉络,在此暂且不论)。报导中提到 YouTuber 球球的感受:“我要怎么证明那不是我?我走在路上、搭捷运,可能有一些陌生人,他看我或交头接耳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是不是他们看过那个影片?觉得我是那样的女生?觉得我是很糟糕的人?”
球球的话大概可以总结成“我不是那样的女生”,在此我们可以看到性污名对女性的影响。对球球而言, Deepfake 让他害怕的是别人误以为他真的是有拍色情影片、性态度开放的女生。不是球球不该这么想,而是我们可以看到前述性之于女人的各种刻板印象,确实影响著女性的自我认知,污名带来的痛苦感受是真实存在的。
在尚未突破性污名、挑战社会刻板印象之前,当父权价值观是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许多女人作为社会的一员自然也接受了那一套价值观:性是男赚女赔、女人的性态度不宜太开放。在接受这套价值观的情况下,一定程度上必然会寻求父权体制(其实就是主流社会)的认可,希望自己不要被认为是“糟糕的女生”。
前述性之于女人的各种刻板印象,确实影响著女性的自我认知,污名带来的痛苦感受是真实存在的⋯⋯Deepfake 色情片不只是性剥削没拍色情片的女人、也间接剥夺拍色情片女人。
球球这类当事人以这样的方式辩驳,正因为若是他们被认为拍了色情片,旁人的眼光确实会不同、生活中无法预期的困扰可能会出现(例如收到更多私讯骚扰)。当事人被迫面对的现实不是一句“你们这样反对 Deepfake,是不是看不起性工作者”可以解决的,要捍卫性工作者和演出者的工作权和尊严,才更应该反对 Deepfake 色情片。Deepfake 色情片不只是性剥削没拍色情片的女人、也间接剥夺拍色情片女人的收入,小玉后制用的素材恐怕既非正版 AV、也没取得再制授权,这些付费加入换脸群组的“绅士”,就算不谈性别权力,仍侵犯了 AV 女优劳动成果的智慧财产权。
相对于球球,还有另一类的女人看似立场完全相反,但渴望的一样是父权体制的认可。当媒体揭露小玉的共犯还有网红笑笑,也就是前述的耶姓女子后,许多人大感震惊,“自己是女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更讽刺的则是,连笑笑也名列被换脸的女性之一。
目前虽无从得知笑笑本人如何看待自己被换脸一事,然而如果“没拍片”、“不是那种糟糕的女生”是一种能取得好女人勋章的管道,“不介意被换脸”、“开得起玩笑”也是一种。过去每当有女人站出来反对“这我可以”的品头论足,或是任何以男性欲望为主体的玩笑,都可以看到有女性会站出来表示“我也是女生,我觉得没关系啊”。
这种利用性别身分彰显自己的不介意与大方、选择和男性欲望站在同一边的行为,实际上亦是一种对认可的追求。
这种利用性别身分彰显自己的不介意与大方、选择和男性欲望站在同一边的行为,实际上亦是一种对认可的追求。透过开得起玩笑、对男性欲望视为理所当然,这些女人既能够逃离保守的批评,也看似摆脱了“受害者”的身份。然而问题应该是出在谁有权力做出这些诠释,当诠释权遭父权体制垄断,女人才需要利用各种方式竞逐好女人的位置,也许是“我不是那样的女生”,也许是“我的感受和男人一样”。
无论是女性共犯或是怕被认为拍了色情片的女性当事人,说到底皆是渴望社会认同。提出这点并不是替共犯开脱,但若要能让所有人都免于受害者处境,必须看穿父权体制利用污名使女性竞逐认可的两面游戏。只有不再竞逐这些认可、不再服膺于父权结构为女人创造的游戏规则,才能真正看见女人在父权结构中被期待的客体位置,继而重新开辟自己的路。
小玉也是老司机的工具人
根据媒体报导,小玉被警方抓后说自己松了一口气,因为生意上轨后他长期陷入后制地狱中,每日睡醒就是让电脑跑程序,如今已觉得自己在网友的期待下成为了产制换脸色情片的机器人,压力大到压缩个人生活空间。这段发言被许多人认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然而我们可以从小玉的自白中看出,Deepfake 名女人的色情影片除了获取利益之外,追求的或许还有兄弟会般的群体认同,透过开设群组、提供影片,小玉及其同伙和这 6000 多人共有了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利用民事诉讼赔偿让小玉等人付出金钱上的代价当然有其意义和必要性,然而除此之外,我们也必须从价值层次思考该如何面对当代社会性别权力关系改变下出现的各种社会现象,Deepfake 色情片只是其中之一。远至婆媳问题、女性对女性的性羞辱等“女人为难女人”的竞逐父权认可现象,近至女性主义被指控为女权自助餐、只挑想要的题目倡议,都是源自性别权力关系改变之后,社会需要透过不断的角力来达到新的平衡。
远至婆媳问题、女性对女性的性羞辱等“女人为难女人”的竞逐父权认可现象,近至女性主义被指控为女权自助餐、只挑想要的题目倡议,都是源自性别权力关系改变之后,社会需要透过不断的角力来达到新的平衡。
小玉事件不只是单一个案,更不只是一个“败坏风气的网红”,他是这个社会许多欲望的集合体,是父权化为数位性暴力的其中一个例子。小玉面临的刑责并不重,这确实不只是法律能解决的问题。除了 6000 多名群组成员之外,让这一切发生的还有每一个“求上车”的老司机、每一个把侵犯欲望视为理所当然的人,包括那些不在群组内、却认为Deepfake 色情片何足挂齿的人。欲望并不可耻、单纯的意淫没有错,然而一旦未经当事人同意把自己的欲望强加于他人,意图利用性别权力关系的不对等来满足自己,一切就不再只是单纯的欲望而已。
BDSM 是什么?它是三组词 —— 束缚与规训 (bondage & discipline)、 支配与服从 (domination & submission)、以及施虐与受虐 (sadism & masochism) 的组合。(小林绳雾,缚·生)
(周芷萱,台湾部落客、性别议题作家。国立台湾大学历史学系、国立台湾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硕士。)
Deepfake 现在主要用在明星身上,当作一种娱乐的工具,或许会引起一些道德争议。但如果用在其他方面呢?例如Deepfake 大公司老板的脸,让他公布未来的公司动向,如果最终导致一些投资人的利益受损呢?或者用在政客身上,去发表挑衅性的政治见解?用在公共知识分子身上,传播虚假信息,例如:Deepfake福奇的脸,让他说COVID疫苗会在儿童中引发并发症之类的。就算最终可以对于制作与传播者采取法律手段予以惩戒,但是造成的社会影响很难彻底弥补。至于以为Deepfake多了以后大家就能分辨,这种想法可能也过于简单。因为到时主要的心理很有可能是怀疑,既怀疑假的,也怀疑真的。对于真实信息的流通还是制造了很大的障碍。
刻烟吸肺,全文背诵(bushi
说到底还是通过deepfake寻找一时的虚幻的权力上位快感。
不同意下面的朋友说“不会造成比普通色情片更恶劣的影响”。首先,deepfake是普通色情片基础之上的二次制品,就像文中说的,本来就侵犯了性原片工作者的权利。其次,df泛滥之后,肯定有更多的受众,培养更多的“兄弟会”同盟,法不责众或者小惩无所谓的氛围壮大其理所当然的态度,势必影响公众舆论走向。
小玉被控什麼罪名?文章沒寫啊。
男性对不情愿不愿意的影像的追求,恰恰说明其动机不是满足情欲,而是权利欲,凌虐欲,他们希望得到的是将女人踩在脚下凌辱的快感。
不过deep fake多起来以后实际上也就不造成比普通色情片更多的问题了吧?因为大家都知道是假的
这样的好读的文章,请务必多来点
情理兼備的好文。一方面讚歎筆者如游刃的優雅,另一方面也感嘆這個話題對於任何嘗試加以論述的人那種刁難。
其實應該是一種男性 「逼良為娼,勸娼從良」的獵奇心態 導致換臉大行其道
感謝!話說全篇都使用“他”而不是“她”來指代女性,應該是作者想要中性化“他”。或許在開頭解釋一下這樣的用法比較好?
蔡英文是被建構出來的什麼嗎(政治造神)?為什麼要由這群製作換臉色情片的人來解構?
换脸蔡英文的片算不算一种解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