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个事情,你把手机地图打开,输入‘忠华手抓大王’,”11月4日电话一拨通,记者还未来得及详细自报家门,妥先生便在“放大、往里一点、往那边拖、缩小、对面”等方向描述里,细致地讲述起妻儿煤气中毒事发的具体位置。
在甘肃兰州经营一家手抓饼店的妥先生,是煤气中毒后因防疫延误救治去世的3岁幼童的父亲。事故发生后,“他生命的三年,就是疫情的三年”在网络中热传。妥先生也先后在社交平台自述和媒体访问中还原事发经过,质疑社区封控人员不愿放行、不理会紧急求助等行为。
兰州市七里河应急管理局等有关部门则于11月1日晚、3日两次通报称,当事人因煤气中毒发生意外,送医后不治身亡,并承诺“对此次事故处置过程中暴露出的救助机制不畅通、应急处置能力不强、工作僵化刻板的单位和干部,将依法依规进行严肃处理。”
“孩子的死亡是意外等原因我都接受,”描述完事发地,妥先生表示,受宗教压力,自己不再回应更多事故细节,“但客观事实还是要说一下,通告上封控事发地是错误的,帮我去求助的唐某也不是亲戚,是热心群众,是第一个帮忙急救的。”
在兰州市有关部门于11月3日发布详细事件调查通报后,妥先生在社交平台中发文指,事件已处理,接受处理只因自己是一名穆斯林,处理细节无法详说,只“希望大家相信我、相信事实”。
然而,外界的讨论却并未因此平息,有关防控的次生灾害、兰州疫情乱象以及事故时间线甚至民族问题,仍争论不休。
这起悲剧也撕开了如黑洞般兰州疫情的一角:混乱的防疫、被民众质疑的确诊数字、可由社区任意实施且看不到尽头的“静默管理”……
这座未曾下发过全城封控正式通知、媒体报导稀少、甚至每日新增病例为个位数的西北城市,在今年一整年实际上已经经历了至少4次1个月以上的封控。10月中下旬起,兰州的各个社区又默契地相继进入新一轮的“静默管理”(注:社区封控的另一种说法),封控至今未解。
解封无望的兰州人开始流传一些黑色幽默,“4例7舱,确诊4例住7个方舱”“七里河拉得只剩下河了,骆驼巷拉得只剩下骆驼了”“静默三天是春天夏天秋天”。
事发
11月1日,网络消息指,兰州一名三岁幼童突发晕倒,其母煤气中毒,其父不断向急救中心及社区求助,却因地处“高风险区”迟迟未有回应,幼童最终因就医不及时不幸离世。当晚,兰州市七里河有关部门发布通报,称一户居民液化气灶使用不当,2人一氧化碳中毒,送医后儿童抢救无效死亡,另1人生命体征平稳。
妥先生此前的受访描述、在社交平台发布的自述,与兰州市官方通报的时间线基本吻合,唯细节有部分差异。
当日中午12时左右,妥先生准备午饭时,在浴室洗澡的妻子忽然摔倒在地,并伴随痉挛、抽搐等症状。12时15分至18分,妥先生慌忙下连续4次拨打120、110等电话求助,同时对妻子进行人工呼吸急救。通报称,前三次急救电话均因拨打时长不足未接通,12时18分接通后因地处“高风险区”,而安排“线上诊疗”。
“前面一直占线打不通我就挂了,”妥先生说,“我当时可能意识不太清楚,忘记打通一个,后面他们打给我说线上诊疗,我觉得可能会耽误时间,一开始没听进去,在网络上学的急救措施。”
通报称,线上诊疗医生在12时32分接到信息,并于12时32分至13时06分期间拨打求救人电话,电话未接通。13时07分电话接通,13时19分,医生在群组中回复表示已开展急救指导,病人病情好转,但仍需到医院救治。
而在妥先生的视角,线上诊疗医师打电话期间,他在对妻子进行抢救,妻子脸色好转后,却发现3岁的儿子不醒人事、脸色通红,于是开始对孩子进行人工呼吸并在社区微信群组中求救。12时40分左右,妥先生希望向社区防疫人员借用车辆送孩子去医院,被工作人员拒绝。13时15分,因抢救效果不明显,妥先生抱著尚有呼吸的孩子冲出家门,希望能出社区前往附近医院急救。
关于社区卡口,官方通报称13时15分妥先生因未戴口罩被劝返;13时23分,其亲属唐某再次反映情况,工作人员表示抓紧拨打120、110,并询问核酸检测情况。13时47分,再有群众反映情况;13时53分,妥先生抱著孩子冲出卡口,值守民警拦停一辆出租车,妥先生及孩子乘车到甘肃省妇幼保健院救治。
然而妥先生指,所在社区已连续10天没有安排核酸检测,因此被询问核酸情况时无法回答,而13时23分再次反应情况的唐某并非亲属,而是一名前来帮忙的市民。同时,由于等待时间过长,急救车迟迟未来,他便扯开围栏冲出门,在一位好心人帮忙下叫了出租车。
官方通报则在“紧急派车”部分表示,120急救调度中心于13时23分再度收到反应该事故的电话,核实与12时18分呼入的为同一件事;13时32分、34分分别又收到2起急救呼叫,36分要求急救车停止防控消杀工作,13时44分发出派车指令。
救护车于14时03分到达现场,此时,妥先生与孩子早已在出租车上,2分钟后抵达了附近的急诊医院,被托付给在场群众的妥先生妻子,14时21分乘救护车离开。15时,男孩被宣布死亡。
封控
妥先生与妻儿是8月底到兰州和这条巷子的。
此前,他在上海两所高校做餐饮业,年初因家中长辈过世返回甘肃临夏老家,又因疫情而滞留。8月底,妥先生在七里河区马忠华道开了一家手抓肉的门店。然而很快,9月底,门店便被城管以疫情为由要求暂停营业,妥先生与妻儿也自此被封控其中。
门店所在的马忠华道,是一条布满自建房的小巷。封控初期,巷口先是被简单设置了一条铁皮墙,居民常因物资采购等生活需要翻来翻去,之后,巷口改成了铁大门,并设置类似停车场的电动导杆,社区工作人员及值班民警在导杆的小帐篷处驻守。偶尔有购置物资的居民,就等候在导杆后。
早在铁皮墙时,居民在清晨和夜里偶尔还可以出去,10月换成大铁门后,妥先生一家就再也没出过巷子。
兰州市自8月起实施核酸常态化,进入居民区需7日内核酸检测证明,进入各类行政企事业单位、公共场所及聚集性场所等需72小时内核酸检测证明。但妥先生居住的区域并未设置核酸检测点。防控后,巷内陆续做过几次上门核酸,由于自建房没有统一的物业管理、核酸采样人手不足,事故发生前的一周多,巷内居民就没有了核酸纪录。
不过,据妥先生所说,巷口的管理也并非十分严苛,若是与社区管理者“有关系”,取得有社区盖章的出行证,便可自由出入。
兰州人林晨所在的小区也有类似的“关系户”现象。
20岁出头的林晨还是一名学生,10月中旬的一天,社区管理者忽然在小区业主群中发布通知,称社区内有一人核酸检测异常,因而全体“静默三天”。然而三天之后,小区始终没有解封的迹象。
“说‘静默’但没有政府文件,管理还很混乱,和社区关系好的甚至可以天天出去买菜,”林晨有些无奈,“被隔离两周还能出现阳性就很离谱,管了,又没有完全管。”11月2日清晨,业主群突然通知小区核酸混检异常,又出现一例阳性患者。
不同于妥先生所在社区,林晨小区的核酸检测一直很规律,物资则由社区管理者拉入群组的不明卖家供应,虽然价格较平时翻了一倍,但总算“有得吃”。林晨的朋友中也有人居住在类似妥先生的社区,长时间未测核酸,物资则依赖社区内的居民自治联络、互相帮忙。
“看小区,看缘分。”林晨半调侃半认真地总结。
兰州卫健委将本轮疫情命名为“0909疫情”,吊诡的是,在每日通报中,9月24日还在统计计算的“0815疫情”,第二日便换成了“0909疫情”,感染源及传播链均未能明确。10月,没有一份官方文件显示全城或部分城区封控,一名男子还因在微信群称兰州10月10日将实施静默管理,被警方以涉嫌虚构事实扰乱公共秩序行政拘留10日。
但自10月21日左右,端传媒接触到的5位兰州受访者及其身边亲友,都“不约而同”地处于封控之中。
社区给出的理由均是区内核酸检测混检异常,但无官方文件,最正式的一份是社区是转发兰州政府宣传部10月30日发布的《再敬市民书》,称这就是“全城静默的意思”。有的受访者甚至无法在兰州发布的“风险区”列表中找到自己的居住地,就这样莫名奇妙地被要求“静默三天”,三天后则是更没有明确尽头的封控。
事实上,自2021年10月至今,兰州陆续在去年10月、今年3月至4月、7月、10月经历了至少4次疫情反复和封控,实体经济也因此承压。林晨说,兰州曾是中国大陆人均酒吧数量最多的城市,然而9月时他到酒吧一条街闲逛时,已是大批量关门的景象。
早在10月初,中共二十大召开前,兰州文理学院就被曝指校内发生群聚感染,人数上千。但因时期敏感,各地被要求“不发生规模性疫情”,校内感染的消息被压制,甚至在兰州官方通报中,都未提及“文理学院”,而用“城关区雁园街道雁北路400号”代替。
端传媒试图联络文理学院内学生,均因担心校方处分而拒绝。
与此同时,兰州的社交平台中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封控的黑色笑话,“静默三天是春天、夏天、秋天”“10月21日的去年今日,都在封控”。值得一提的是,兰州疫情多区封控时期,正值中共二十大召开前后。
方舱
“4例7舱”是又一则流传甚广的“兰州笑话”,是指在兰州通报的“0909疫情”中,自9月9日至10月27日,该轮疫情累积确诊病例始终为“4例”,但住满了至少7个兰州的方舱。
事实上,悲剧发生前,妥先生一家已经历了抗原检测确诊,上报及自愈。期间,有关部门曾两次通知妥先生及家人在巷口等待转运,然而他们收拾好行李等了1小时不见车来后,便返回了家中。
11月3日,21岁的晓阳在兰州国际会展中心方舱医院里,看完了3岁幼童事故的调查通报。
晓阳是在兰州读书的甘肃临夏人,与两个朋友在校外租住。10月22日,她所在的十人混检样品检测异常,翌日,工作人员上门对她做了单管测试,24日确认阳性,并让她收拾行李准备前往方舱。
然而,转运的大巴车直到25日晚11时才到,车上大概坐了40余人,每个人都穿著防护服,偶尔听到一两声不知谁传出的咳嗽。26日凌晨1点多,晓阳等一行人被安置在兰州国际会展中心被改建而成的方舱医院中。
晓阳回忆,当晚与她一同进入方舱的有两百多人,都是确定单管核酸阳性的患者。不过,她自23日发烧一天一夜后,便再无其他明显症状,与她一同进入方舱的患者也大多没有明显症状。进入方舱后,他们只是集中隔离,没有被分配药物,甚至直到31日才开始做核酸测试。
晓阳所在的会展中心共有六个展厅,每个厅可容纳350人左右,床位用隔板隔开,餐饮尚可,但无法洗澡,舱内年龄最小的仅8个月大。
“我的方舱环境算好的,”晓阳说,“我有朋友在新建的方舱,甚至没有隔板,是将床拼在一起的通铺。”
10月26日微博上流传出一张兰州隔离者在露天停车场过夜的照片,当日气温约10°C,网络消息指该处为兰州西站的万辉停车场,不久后这些隔离床位被收走。
没有人知道兰州确切的确诊数字是多少,也没有人再相信政府通报里的数字,即使计算入无症感染者,还是与市民们的感知相差甚远。人们一面流传著“仅七里河区就有10万阳性”“七里河拉得只剩下河了”“兰州要实现群体免疫了”等传言和玩笑,一面等待著疫情的消散。
晓阳进入方舱后不久,社区内的工作人员前往她租住的屋内进行消杀,桌子上的化妆品、冰箱里的食物、卫生间的洗漱用品被尽数扔掉。晓阳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有朋友的宠物猫被扑杀的消息。
“小孩都能耽误,宠物就更不用说了。”晓阳感叹。
尾声
兰州只是近期中国大陆西北和中部省份疫情的一个缩影。在社交媒体中,青海西宁、新疆乌鲁木齐、内蒙古呼和浩特、河南郑州等多个城市的市民,质疑当地疫情数据瞒报、封控无期限。与此同时,坠楼、物价飞涨、紧急情况求助无门等社会事件也不时穿透网络平台的封锁屏蔽,引起舆论波动,又很快被压制或遗忘。
端传媒记者试图联络了网传疫情严重的甘肃临夏积石山县居民,在文字回复中,他们有的表示家中老人到医院复诊的批文等待半个月才拿到;有的指封控耽误了秋季农耕收成期,有村民种的土豆烂在了地里;有人转发当地隔离点视频,人们在没有隔板的毛坯房里互助隔离。
部分文字回复记者的网络帐户,后显示“用户自行关闭帐号”。
11月5日,甘肃卫健委发布“九条措施”,表示“坚决杜绝120打不通、无车可派情况。”
妥先生所在的微信社区群则在事发后被不明原因解散重组,群主由名为“韵达快递”的人,更换成了一个五星红旗头像的人。同时,事发地附近在近期设置了常态化核酸的检测点。
11月6日,林晨所在的城关区发布“有序恢复生产生活秩序的通知”,有居民在业主群中转发该通知,询问翌日是否能够出门,然而他们不仅没能得到确切的答复,甚至被管理员踢出了群组,理由是“总是抱怨,在群内传播负能量”。
11月7日,晓阳终于出舱了,医护人员称,出舱的标准是连续两日核酸阴性、且CT值高于35。晓阳回忆,与她同一批的隔离人员,最早第七天就离开了,最晚的直到第13天还未能达到标准,还有一个两天前出去又复阳返回的患者。
然而出舱后的晓阳,又被租住小区的物业要求继续在酒店自费隔离十天,本就气不过物业扔掉自己化妆品的晓阳与他们大吵一架,目前仍在争取物业支付自己的隔离费用。
端传媒实习记者邓晓雯亦有重要贡献
应受访者要求,均为化名
落后地区完蛋了,以后还会有更离谱的事情
本来疫情初爆发时,武汉瞒报,蒋超良背锅,我以为地方即便其它继续瞒着,但疫情不敢瞒,想不到。。。。我所在的当地也是如此,依稀听说邻县有感染者,一个镇的人已被全部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但自己始终没接到更加严格的检测措施,。怀疑消息的真实性,而他们却说,当地给瞒下来了。。。
不是文章写得混乱,是当前的社会就是如此混乱。为了一个人心中的秩序,让大部分人的生活陷入无序。同一天,同一个地方,发出的哀鸣我们都难以想象。烂透了的防疫政策与执行者们,像毕志飞的《逐梦演艺圈》一样,一部电影烂出十几条故事线,还怪受众水平不够。荒唐到让人绝望。
文章寫得很混亂。總體而言,「端傳媒」關於內地疫情的報導和評論,比起其他專題/欄目都差了一大截。
端应该提高编辑质量 可以看看腾讯新闻的谷雨实验室学习学习文笔和叙事
@rhrm 西部省份沒有錢 其實很大程度是因為上海廣東等沿海大省也被疫情折騰到沒錢。西部省市本來就相當以來東部省份的財政轉移。上半年上海疫情爆發時就有人預言:那些嘲諷上海疫情處理不當的西部人,很快就會吃業力回旋鏢的。
以往疫情只在个别省市爆发,国家和其他地区尚有余力指导支援,当前病毒四处开花,各地只能自力更生,西部各省治理能力的短板就暴露无遗了。而很可能更重要但难以确证的原因,是西部各省的财力人力已经山穷水尽了。我今年去过三次甘肃,到过的所有地市的核酸检测都是收费的,做检测的人员很直接地表示政府没有钱。现在连续数月放弃流调放弃检测放弃保障,只搞封城+瞒报的摆烂式做法,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地方财政在三年经济下行中捉襟见肘、基层人员在三年反复防疫中精疲力尽丧失斗志之下的无可奈何之举。其实不仅是防疫,中共整个社会管制手段的飞速升级进化,实际上也是三十年经济科技高速发展的成果,离开了源源不断的财力投入,很快就会无以为继。将来中国如果能有什么变化,在我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从经济衰退开始。
理解作者想以妥先生为引线,由点到面的铺展开整体的疫情封控情况。不过确实觉得有些阅读起来不太顺畅,可能是其中又穿插了其他事例的原因,最后其实落脚点又不仅仅是妥先生了,还有其他人,那这个线索好像又不是那么清晰。纯个人看法,当然可能是在有限时间内我阅读不仔细,总之能处理这些人物事件关系蛮不容易的,谢谢报道,让我又了解了一些事实情况
一个月了,还没有看到一篇关于郑州的报道
您好,鄭州疫情報導本週一已刊發:鄭州富士康「逃疫」潮:工廠內外,被疫情撕裂的兩個世界,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21107-mainland-zhengzhou-foxconn-covid19-escape/
謝謝你們的報導,你們的報導總是比其他報紙再深入一些。這樣的時局下還堅持做這樣的事,真的不容易。這則新聞真的很觸動人,雖然生活有太多無可奈何,但持續關心還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事情。
文章梳理不清晰,閱讀困難
内容基本属实,但报道的叙事笔法及逻辑链存在刻意的倾向性。文中前半部分不断提及采访对象家庭穆斯林身份,并以“宗教原因”“宗教压力”等表述词作为事件详情被掩盖的原因,后又得出推论,民族问题是疫情管控带来的乱象之一。多方求证是记者基本调查手段吧, 不通过其它方面的采访补充这里语焉不详的细节,反而用春秋笔法盖过,其后甚至展现一个完全没有逻辑的推论。实属不该,有违贵社一直标榜的客观中立,还望加强一下审稿的水平。
訂正一下,新疆那位男子是要求3000元加上4次性服務才給你辦出疆證,並非只是收3000元。
關於妥先生而自己的經歷,自述版本和官方通報版本與其用文字表達,倒不如做圖用兩條時間線做對照更清晰。
@libo
妥先生微博的自述是:“卻發現3歲的兒子不醒人事、臉色通紅,於是開始對孩子進行人工呼吸並在社區微信群組中求救。12時40分左右,妥先生希望向社區防疫人員借用車輛送孩子去醫院,被工作人員拒絕。”
不知道你的那段描述資料出處是在?
「信國家,唔怕!」,中國人奴隸生活的寫照。
在習近平眼中,人命算什麼?
非常失望的一篇报道,本文标题中幼童事件是一个点。但记着真的认真梳理了这一事件么?救治速度不如疫情前是事实,但孩子父起初未报告孩子问题,甚至觉得孩子已经死亡请阿訇来念经,导致救护人员无法联系上是否提及?
报道疫情下各种管控的失序很有意义,但也希望看到事情的全貌,而不是只选取一个角度报道。若能将幼童事件梳理清楚,报道一家进入该区域的来龙去脉,为何关窗烹饪,带来何种后续后果等也不失为一篇好报道。
蘭州恩恩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