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北京公社”的八个瞬间(上):六四三十年,对于“反思”的反思
在自由主义主导、却陷入自咬尾巴困境的反思主流之外,我们可以从与1989学运、冷战结束同时兴起的后马克思主义,来观照这56天。
在自由主义主导、却陷入自咬尾巴困境的反思主流之外,我们可以从与1989学运、冷战结束同时兴起的后马克思主义,来观照这56天。
“有些被访者二十周年时找到他们,廿五周年时已经不能接触到了。” 香港传媒人如何年复一年讲述六四?我们采访了《苹果日报》副社长陈沛敏和香港电台公共事务组高级监制薛友德。
李晓明是六四戒严部队之中一人,离开中国后,长期受失眠、易怒所苦,近年才去看心理医生。枪响30年后,他说:“虽我没开枪、没杀人,但身为当时戒严部队的20万戒严部队的一员,当时我在部队服役,我觉得也是一种耻辱,有一种内疚情感。军人......,在六四中扮演很可耻的角色吧。”
他是当年北大高材生、也是广场纠察总长;是语言不通而茫然失措的流亡者、也是大师门下的高足;是被三个孩子弄得手忙脚乱的父亲,也是无法床前尽孝的孩子。
对于六四运动的深入理解,需要我们同时跳出这两种叙事:既告别“知识分子中心论”、重视工人和市民的参与,同时承认“民主”的确是工人和市民参与运动的核心诉求。最关键的是,工人与市民所理解的“民主”,和学生、知识分子所拥抱的民主观念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