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是澳大利亚汉学家白杰明(Geremie R. Barmé)今年年初为清华大学教授许章润所作系列长文《我们当下的恐惧与期待》《哪有先生不说话》《中国不是一个红色帝国》的评论文章。端传媒经作者授权,全文翻译(有微幅删节),以飨读者。
“要超越乌托邦主义,反乌托邦甚或后乌托邦都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恢复对未来的爱,不是将它作为‘应许之国’,而是一种承诺的状态,一种绝无命定成分的期待。”
米哈伊尔·爱泼斯坦(Mikhail Epstein,),《未来之后》, 1995年,第335页
米哈伊尔·爱泼斯坦(Mikhail Epstein,),《未来之后》, 1995年,第335页
一、毛泽东和中国的春天
文化大革命为中国革命(倘若尚不能说世界革命的话)带来了一个新的开始、甚至是一个千禧年时刻。它的前提源于一个含混不清的战略,那就是为了保持革命势头和热情,每隔七八年就要发动一场类似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