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末,陈锡煌和徒弟两人在演戏,台上才子佳人,台下空无一人,但是他们仍然发挥可能是传统布袋戏最后的灵光。戏完结后,他自后台步出,向“观众”鞠躬——“观众”就是我们,一群可能从未看过布袋戏,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未曾体验过昔日野台布袋戏的人,站在人群当中,随情节、锣鼓音乐、生动的戏偶喝彩。
《红盒子》的哀愁,不仅在于导演杨力洲动了真情,一瞬间带著哭腔的旁白,更是揭示一种受困的状态。做了,不见得扭转劣势;不做,便只能任由岁月带走旧时掌中戏万人空巷的荣景。在此间的老人、中年徒弟、以及举起摄影机的人,为之语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