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机里没灯号,我无法得知自己到了那一层。但见机门趟开,我们身处一个倘大的办公室,墙壁都打通了,形成一片大面积的空地,放着上百张椅子。远处的落地玻璃外是维多利亚港,乍看起码有四十层楼高。我们并不是这里的唯一,事实上,上百张椅子有一大半都坐了人,他们听见升降机,纷纷回头看。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着一张张脸孔,明明素不认识,却有一种异样感。我有点在意,国安男最后一句“争一口气”,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德雅说,她的身体在抖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