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筆記:擁權的怯弱者
說來奇怪,我唯有藉著升職、獲取更多權力,才能換回更多無為的權力。我想,我始終欠那位末期癌病患者、以及那位婆婆一個道歉。
病房筆記:惡意的喜劇
我羞於承認一瞬間有過的恐懼;我擁有絕對的保障,卻去懼怕一名弱者。當那個人擺出撲向我的起步姿態、而又未抵達被拘束的終點時,一股來自遠古的恐懼,從我心底油然而生。
病房筆記:媽媽,你去哪了,你怎麼還沒到?
「要是真為你兒子著想以後就別玩藥了」之類的心靈雞湯式建議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想想還是算了,其實道理大家都懂,就是做不做的問題。
病房筆記:不祥的腹硬塊,意外的生命體
我有點猶豫。沒有人能預料當事人得知這消息時的反應,有人當場哭得梨花帶雨,珍珠白的下眼線暈染開來,質問上天「天哪,為甚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