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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港各設賞金國安舉報熱線,你如何看告密文化對社會的影響?

加強舉報是否有效維護國家安全?告密又會否破壞社會互信?

2022年4月25日,北京朝陽區,一名保安穿著全套保護衣站崗。

2022年4月25日,北京朝陽區,一名保安穿著全套保護衣站崗。攝: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端小二2022-06-12 發起

加強舉報是否有效維護國家安全?告密又會否破壞社會互信?

如遇到「可能危害國家安全」的情況,你會考慮舉報嗎?

「全民告密」是履行義務或是白色恐怖?

6日,中國國家安全部公布《公民舉報危害國家安全行為獎勵辦法》(下稱辦法),鼓勵人民發現任何危害國家安全的時候向國家舉報,並在辦法的24條中列明要獲取舉報獎勵的條件、方式、標準和程序等,即日生效。

《辦法》一出便惹來爭議,中央一方面指出間諜勢力等在大陸有加劇跡象,須行使更廣泛的手段維穩;另一方面則有人認為此舉會製造社會間的白色恐怖。

不過,這並不是大陸第一次的全民舉報。不單單是大陸,就連香港等地近年也紛紛跟隨步伐,為國家安全情況設立舉報渠道。

獎高達十萬人民幣:比過往更少?

據新華社報導,《辦法》對公民舉報的條件、程序等都進行全面的規範作用,配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反間諜法》的國家法律維護國家安全。《辦法》共有5章列出24條內容,當中列明要獲得獎勵就有三大條件:一、有明確對象或線索;二、告知的內容未被官方機關完全掌握;三、經過查證的內容有發揮出貢獻。

獎勵根據其效用價值分為四等級:一定作用、重要作用、重大作用、特別重大作用。而性質上則分為兩種:精神及物質,即派發獎勵證書及發放現金。

若舉報的內容屬最高級別,舉報人可以獲發10萬元人民幣或以上。微博上有人留言「魚越大錢越多」,更有不少網民稱要一同捉間諜、拿獎金。

不過,其實早在2017年,北京的國安局已經有發表過類似的《辦法》:成功舉報人士可獲高達50萬元人民幣,更因而在網絡出現「行走的50萬」的潮語。如今,舉報獎金雖沒有封頂,但字眼上的金額卻看似少了,於是微博上也有網民笑稱獎金「降價了」。

大眾爭議:履行義務或是白色恐怖?

消息一出,大陸舉報的維穩方式再引起國內外的討論。當中有不少人憂慮關大陸言論自由將更為收緊,但亦有網民表示支持舉報。

中國人權律師吳紹平,官方是以此恐嚇普羅大眾,建立人們對政權的畏懼,令社會人人自危。而說到人人自危,這亦不禁令人聯想起文革時期的檢舉風氣,不少人憂心會遭連坐而舉報親人朋友、上司同事等。

台灣高雄市議員黃捷亦擔憂在大陸的台灣人會危險,認為把舉報從北京擴大範圍至全國,變相令意識形態與中央政府不同的人遭舉報。

不過,大陸也有支持的聲音,部分網民更指要「記住12339」(舉報電話號碼)。其實在實施新《辦法》之前,中央已經試了水溫。2017年北京的舉報辦法出爐,一年內便接獲約5000次舉報,更有出現「朝陽群眾」等的群眾治安團隊。

「毒教材」意外被掀起

除了刀口上有關維穩與自由的爭議點,最近大陸毒教材的話題也意外被提起。

早前,大陸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的教材插畫惹起了爭議,遭揭發畫風疑醜化國人、尺度太大等,其後教育部命重新繪製需更改的教材內容。人民教育出版社仍國內大型出版社,而教材亦獲教育局批准,沿用多年。

有網民在有關新《辦法》的帖子下留言,提出「毒教材也危害國安」,疑是在嘲諷教育監察不足。

群眾是真正的銅牆鐵?

《辦法》中強調「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反映了中國特色的國家安全道路。縱觀中國歷史,強調人民力量、動用集體來防止國外勢力滲透等的作風並不罕見。在毛澤東時代,已經有說過群眾是真正的銅牆鐵。在中國的統治來看,成敗在於民,要有集體的力量加持,要走好群眾路線。而時至今日,習近平同樣在走群眾路線,例如他也曾公開表揚朝陽群眾、西城大媽的群眾治安團隊。

至於香港,近來也跟上了大陸的步伐。

港府在《辦法》公布後的2天(8日)亦新增了「反恐舉報熱線」,是近年來第3條本地舉報熱線,提供短訊及微信舉報渠道,並設有賞金安排。過往的2條熱線分別是在2019年反修例風波時的「反暴力報料熱線」及2020年國安處的「國安處舉報熱線」。

據警方數據顯示,2020年「國安舉報熱線」推出了一年時間已接獲逾20萬宗舉報,但警方則未有指出對當中的多少舉報進行了跟進。至於新增的反恐舉報則會有熱線及微信供檢舉途徑。

「全民告密」是履行義務還是白色恐怖?

文:端傳媒實習記者尹寶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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