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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黑人牙膏」宣布將改名為「好來」,認為將更好詮釋品牌理念,你如何看?

品牌為了肩負社會責任及對抗歧視,應作出多大程度的革新?

2020年6月18日天津,超市內的黑人牙膏。

2020年6月18日天津,超市內的黑人牙膏。攝:Zhang Peng/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端小二2021-12-16 發起

為避免品牌捲入種族歧視,你贊同更改名稱和商標的做法嗎?

品牌為了肩負社會責任及對抗歧視,應作出多大程度的革新?

在反對歧視上,你認為一個品牌能有多大的影響力?

12月14日,好來集團宣布啟動「DARLIE 品牌煥新計劃」,起用公司創始的中文名字「好來」代替「黑人」名稱。「好來」象徵「美好因笑容而來」,集團認為該名字將更好地詮釋品牌理念,致力讓全球更多人綻放笑容。不過,品牌指港澳消費者仍可容易識別和選購 DARLIE 好來產品,因產品包裝上的 DARLIE 英文名字、紳士頭像及色調將維持不變。

種族歧視風波

「黑人牙膏」宣布改名後,外界紛紛猜測是為了避免品牌捲入種族歧視的爭議。自2020年發生美國黑人佛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警察跪頸致死事件後,“Black Lives Matter” 運動盛行。高露潔棕欖公司便於同年表示會重新評估「黑人牙膏」系列產品中的「刻板種族形象」問題,並正審查「黑人牙膏」的品牌名稱和商標等。

事實上,「黑人牙膏」涉及種族歧視爭議已久。品牌在1930年代於上海始創,是嚴柏林與嚴中立兄弟創立的「好來藥物」旗下的產品(他們後來又在台灣成立「好來化工有限公司」)。當時的商標使用了一位黑人的頭像,主要是因為黑人的膚色黑,可以突顯出牙齒的潔白。當時的廣告更稱非洲某種樹上有「熱帶液體潔齒植物素」,而黑人牙膏也採用相同的配方。

「黑人牙膏」一直深受東南亞市場歡迎,直至1985年,「好來化工」與高露潔合作成立「好潔工業股份有限公司」,產品進一步進入歐美市場。由於當時美國黑人運動興起,1990年品牌的英文名稱由 Darkie(黑傢伙)改為 Darlie(達爾莉),消除名稱中的種族色彩,以回應群眾抗議。他們更調整了產品的商標,將黑人變成了白人,並表示永遠不會在北美地區銷售這款牙膏。不過,於華人市場中,它依然叫做「黑人牙膏」。

外界反應

2020年6月,「香港非洲中心」創辦人之一 Innocent Mutanga 已表示,黑人群體對於「黑人牙膏」仍存在於市面上是震驚的,更直指品牌更改英文名稱卻保留「黑人牙膏」的行為為「虛偽和表演式的 (hypocrisy and performative)」,令中心失望。他要求高露潔移除品牌、公開道歉、將從品牌所得利潤用於對抗種族歧視。

但對於此次「黑人牙膏」即將改名,部分網民卻不太受落,紛紛留言反對。有人表示這為矯枉過正:「以前看到黑人牙膏根本沒有對黑人產生甚麼負面印象,反而覺得黑人的牙齒真白啊。」有人也認為改名的舉動正正代表了公司因歧視黑人種族而心虛。有人則不喜歡「好來」這個名稱,揶揄其意思為「好來好去」。

不過也有人認為「好來」是「好運來」的意思,支持改名。

其他品牌

在遏止種族主義的風潮下,多間企業皆有發聲支持運動。

百事可樂旗下的煎餅楓糖漿品牌 Aunt Jemima 在2021年6月承認品牌名稱的起源是基於種族刻板印象,因此將會更改這個使用了130年的品牌名稱,並會移除產品上的黑人女性圖案。

另一快熟米品牌 Uncle Ben's 也在同月表示,考慮對品牌作出調整,包括品牌使用的白髮黑人男士圖案。該圖案中男子所戴的領帶被認為會喚起有關僕人的印象,且在歷史上,過去美國南方白人多以 “Uncle” 而不是 “Mr.” 來稱呼黑人,亦被認為有歧視意味。

楓糖漿品牌 Mrs. Butterworth's 因其婦女造型瓶身在灌入楓糖漿後呈現深啡色,被指令人想到有關黑人褓母的種族刻板形象。該品牌表示未來會推出全新產品設計。

對於這次「黑人牙膏」改名爭議,你有什麼看法?

文:端傳媒實習記者陳欣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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