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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作者羅琳被批評是「恐跨性別者」,會有損自由包容的霍格沃茨世界嗎?

部分女權主義者認為爭取跨性別人士的權利將對專屬於女性的空間有害,你如何看待這樣的想法?

《哈利波特》系列作者J.K.羅琳(J. K. Rowling)近日在推特上「聲援」一位因發表「歧視跨性別者言論」而失去工作的稅務專家,引起批評。

《哈利波特》系列作者J.K.羅琳(J. K. Rowling)近日在推特上「聲援」一位因發表「歧視跨性別者言論」而失去工作的稅務專家,引起批評。攝:JUSTIN TALLIS/AFP via Getty Images

端小二2019-12-27 發起

羅琳发表言论称“性别是真实的”,被認為是暗示沒有中間性別和模糊性別,你如何看待性別的觀念?

部分女權主義者認為爭取跨性別人士的權利將對專屬於女性的空間有害,你如何看待這樣的想法?

《哈利·波特》系列書籍作家J.K.羅琳12月19日在推特上發表了一則表達了她對跨性別及變性人群觀點的推文,引起了軒然大波。推文稱,「人們怎麼穿,怎麼稱呼自己,只要是和一個共同協議的成年人發生性關係,無論是誰,都沒問題,只要在和平和安全下過好自己的生活。但是,難道只是因為女性宣稱性別是真實存在的就要迫使她們離開工作崗位?」。一些羅琳的LGBTQ的讀者對作者的立場感到失望,認為她對變性人權利的看法和《哈利·波特》倡導包容性和為自己的身份自豪的理念背道而馳。

羅琳會在《哈利波特》系列書籍中加入自由包容的元素,比如表示校長鄧不利多是同性戀,和宣布霍格沃茨魔法學院裡其實有猶太學生,因此她原本在LGBTQ群體中很受歡迎。但此時羅琳的表態,讓一些讀者感到不滿。他們認為羅琳的表態表示她不贊同跨性別的男人和女人也是男人和女人,剝奪了他們選擇性別的權利。一位社會活動家薩尼爾說「作為一個在霍格沃茨度過了整個童年的同性戀者,當我知道跨性別者不能有這樣的安全感,我感到很傷心」。

這一則推文還帶著一個“#和瑪雅站在一起”的話題標籤,表達了對一位英國研究員的支持。瑪雅在今年早些時候向法院提起訴訟稱自己的雇主歧視並因為她在推特上的言論解雇她。瑪雅認為一個人不能改變性別,以及她反對去年修改的英國《性別認同法》(Gender Recognition Act)的提議。該法案在修訂後將允許人們合法地改變自己的性別。法庭最後作出的裁決是不利於瑪雅的,理由是她的信仰「不是受英國法律保護的哲學信仰」,被認為是恐懼跨性別者的言論。

原本的英國法律,希望合法改變性別的人需要接受醫學評估,並提供證據證明自己的性別已經存在了至少兩年並獲得配偶的許可或者結束已經存在的婚姻,然後由專家組評估。政府表示,許多這一程序讓許多跨性別者認為是具有羞辱性的,而且在管理費用上代價高昂。於是在諮詢文件中,政府建議改革法律,允許跨性別和變性人士無需經過上述程序宣布他們以某一性別度過餘生。但目前的程序仍要求申請人被診斷為性別認知障礙的證明/性別認知障礙是一種身體性徵與自我性別認同不同而產生痛苦的疾病。

這個想法引起了一場激烈的辯論。一些激進的英國女權主義者認為,我們不可能改變與生俱來的性別,若是允許人們按自我認同選擇男性或女性,將損害婦女的權利和對弱勢婦女和女孩的保護。比如她們認為這個改革將導致具有男性身體特徵的人士出現在專門為女性提供安全感的場所,比如廁所或是一些專用的庇護所。支持羅琳和瑪雅的作家海倫·薩克斯比認為,如果我們被迫說「變性女人就是女人」,女性的權利將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只剩下人民的權利,因為人民的權利偏愛男人,男人是默認的人民,所以我們首先為婦女的權利而戰。

羅琳和薩克斯比一樣,被批評她們的人士貼上排斥跨性別者的激進女權主義者的標籤,即「TERFs」(Trans-exclusionary radical feminist)。TERF認為性別是二元的,只有男人和女人,在排斥跨性別的女權主義裡,沒有中間和模糊的性別地帶。紐約時報曾經發表了一篇評論分析英國的女權主義是如何在近年走向反跨性別主義的,作者認為這帶有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的因素,同時也有過去三十年英國社會運動的缺乏,而美國向英國輸出了性別認同和政治正確的因素。

但TERFs在倡導平等的人看來是歧視。許多人指出,TERF運動裡認為變性女會讓女性專用的安全空間處於危險,但是這個群體其實是社會中最脆弱的人群。小說家凱西認為跨性別者應該得到保護和認同,TERF根本不能被稱為女權主義。美國女演員阿奎特則在推特上發帖表示,她不擔心被跨性別的女性強姦,事實上她擔心跨性別女性的安全,她們在任何群體中被強姦的可能性最高。

文:端傳媒實習記者 張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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