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世界一步步淪陷在2019冠狀病毒病面前時,我正在印度喀拉拉邦, 一個被印度人稱為「神自己的國度」的地方練瑜伽。
每天六點伴着鳥鳴起床,一杯清茶之後,是整日的瑜伽實踐和理論課程,一直到太陽下山。日日與太陽朝升夕落為伴。然而,這個被參天古樹環繞着的修道院,沒能躲得過時代。
一切似乎都是從我和兩個印度室友到修道院外吃了一頓午餐之後發生的。那是一個大約500米開外的一個很簡陋的小餐廳,建在一個臨時的拖車上。午飯時間,座無虛席。我們落座後,才發現包括餐館的主人在內,都是清一色的男人。然而,對於我們這三個突然闖入的女性,並且明顯是外地來的女性,他們的反應與我們想像中完全相反:似乎都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到來,沒有人好奇或者惡意地盯着我們看。我們對面的男人,幾乎是在極力避免與我們發生直接的目光接觸,尷尬地側着頭,甚至都不願意將眼神落在我們就坐的這個方向。
就在這次短暫的外出之後,瑜伽修道院的負責人對我們說,從現在開始,我們要避免外出,尤其是我——唯一一個住在修道院裏的外國人。其他三個外國學生,兩個德國女生,一個葡萄牙女生,和另外一個印度女生一起,住在不遠處的一幢白色的二層小樓裏,簡稱「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