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悼念六四事件的合理性,今年繼續受到來自青年一代的質疑,至少7間大學學生會表示,將缺席支聯會維園六四集會,同時,至少4間大學學生會表明,不會舉辦或出席任何與六四相關的悼念活動,認為平反六四並非港人責任。
在大學學生會切割六四的同時,課堂內對六四歷史的教授也越見困難。初中歷史課程改革,課程大綱諮詢文件繼續排除六四事件,惹來社會輿論批評,這意味著將來的歷史教科書有否涵蓋六四,取決於教科書出版商是否自行加入內容。另一方面,中學六四教育的輔助內容——民間劇場「六四舞台」,自2016年起,其演出的學校數目便由以往的40多間驟跌至28間。今年,六四舞台共有26場到校巡演,另有兩場在教協場地演出,出席率均不足四成。
當年輕一代主動切割六四,而六四教育資源又慢慢流失時,六四記憶的傳承會否逐漸式微?在思潮與課綱都不利六四傳承的情況下,老師對學生的面授更顯重要。歷史老師作為歷史記憶傳遞的重要一環,他們現在是如何向學生教述六四的?他們自身又對六四有著怎樣的情感和思考?本土主義思潮對他們的教學有造成影響嗎?
端傳媒尋訪了七十後、八十後及九十後出生的中學中史老師,三個世代的「歷史人」,有怎樣的六四教育方法,和各自的六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