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物

Swing《帝國大廈》:各據高峰的政治人物?

一個升起,一個就要沉寂?政治上有永遠勝利的終生對手嗎?

刊登於 2016-11-20

遊人在瞭望台觀賞帝國大廈及曼哈頓景色。
遊人在瞭望台觀賞帝國大廈及曼哈頓景色。

剛過去的美國總統大選,結果無疑是意料之外,其受爭議程度遠超2000年小布殊在普選票少於對手戈爾下勝出。但撇開網上「主流」民意不談, 特朗普的勝利反映全球反精英主義崛起, 這一股反作用力著實有民意基礎。然而大局畢竟已定,接下來他的組閣和施政才是關鍵所在。這情形令人想起布殊當選不足一年,就發生了九一一恐襲,事後他本人以及鷹派內閣的種種處理手法,最終使他由民望顛峰到後來戲劇式下挫。

記憶中,唱作組合Swing失落之作《帝國大廈》,曾令研習國際關係的筆者印象深刻。當年聽到「轉眼某座大樓/消失了在地球」,不期然就會想起電視轉播上那些不可置信的面孔。 另一方面,個人認為黃偉文的setting很有趣,因他由始至終沒有指涉「世貿中心」,除可理解為表達手法含蓄婉約外,歌名「帝國」和「大廈」影射泱泱大國之意,亦不脛而走,自此歌曲就長期收錄在個人playlist 之中。

如此的情況,在勝者全取的美國選舉制度,亦令人想到落敗方會否從此一蹶不振,跟對手老死不相往來。

有一些研究廣東歌詞的朋友,指《帝國大廈》是Swing 的Eric Kwok(郭偉亮)寫給隊友Jerald Chan(陳哲廬)的挽留之歌,事實上,兩人同回流自美加,音樂造詣在香港流行界屬極高,惟以唱作組合姿態嘗試革新市場一片頹風,最終卻仍曲高和寡,未能跟青春偶像爭一日之長短。有傳Jerald因此心灰意冷、萌生去意,Eric遂將Swing二人比喻為帝國大廈和世貿中心,以激將法勉勵拍檔。如此的情況,在勝者全取的美國選舉制度,亦令人想到落敗方會否從此一蹶不振,跟對手老死不相往來。

回顧2000年總統選舉,民主黨候選人、前副總統戈爾,與希拉莉一樣,贏得全國普選,卻敗給選舉人團間選制度。他的精英背景和亮麗履歷,亦曾令外界視為眾望所歸。但他「如何頑強攀登/都只得亞軍」似乎無可避免成為事實,經過最高法院一度頒令重點選票,一片爭議聲中,布殊最終還是登上寶座。有評論認為戈爾採用民粹主義競選路線,將矛頭指向石油、藥物大企業和宗教等既得利益階層,是他落敗的主因。儘管如此,戈爾後來秉持這種意識形態,往往能找到批評布殊政策的口實。例如支持同性戀軍人、穆斯林戰俘、黑人風災災民,這都是在布殊政府下處於弱勢的群體。布殊輸了民選而上台的低認受性,輕易地製造後來更多稻草人效應。

諷刺的是,如今才首次正式踩入建制的他,能成功摸索遊戲規則,還是會像布殊政府章法大亂,希拉莉選後又會否借鑑戈爾,藉女性平權議題獲得大量籌碼,我們即管拭目以待。

戈爾選後以「疑似候選人」姿態不斷抽水,由傳媒關注他評論、參選、背書的一舉一動,可見其懂得利用當選「人民總統」的剩餘價值。與此同時,他長期經營的環保議題亦豐收滿載,無論是憑紀錄片《絕望真相》變成進步政治明星,抑或是獲頒諾貝爾和平獎,與被各種國內外醜聞困擾的布殊相比下,選擇退出政壇的戈爾,有如「贏回名下我所有」,反而更有靈巧的政治動能。是屆大選經已塵埃落定,競選同樣走民粹路線的特朗普,似乎印證了藍領白人是社會上的「沉默大多數」,反建制形象與戈爾大同小異 。諷刺的是,如今才首次正式踩入建制的他,能成功摸索遊戲規則,還是會像布殊政府章法大亂,希拉莉選後又會否借鑑戈爾,藉女性平權議題獲得大量籌碼,我們即管拭目以待。

按此Spotify收聽《帝國大廈》

作詞:黃偉文
作曲:Eric Kwok
編曲:Swing

為何你要早走 如爆破沙丘
轉眼某座大樓 消失了在地球
問誰來與我交手 跟不服氣的決鬥 當終生對手
逝去的人和事怎復仇 贏回名下我所有

可知我 情人仍然當你 是世界中心
情人如何看(愛)我 未夠你高分
如何頑強攀登 都只得亞軍
但志氣未輸過 若要你讓給我當冠軍 都次等
多深深不憤 都不可拉近
(他得不到你 你永遠是神)

明明各據高峰 何以我只准
爭過耳熱面紅 只得你被認同
但垂頭看瓦爍中 開始沒法得自信 如何再努力
亦永遠在後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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