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妥之後並沒有連接空橋,所有乘客都必須走階梯離機;從停機坪步向航廈時,還能見到來接機的親友在航廈的頂樓平台上,正和剛下機的乘客興奮揮手。和其他南太平洋的島國不同,索羅門群島的觀光產業並不發達,從巴紐首都搭飛機過來的乘客不是西裝筆挺的商務客,就是從海外返鄉的索羅門人,觀光客的身影十分少見。
以一個人口有六十萬的島國來說,這個索羅門群島最大的國際機場航廈還是稍嫌簡陋了些:入境審查、行李轉盤、海關、迎客大廳,基本上都在同一個房間裡,只是由幾塊夾板隔開而已。
航廈裡最醒目的文字不是歡迎標語,而是「嚴禁攜帶任何動植物和食品入境」幾個大字,但在幾乎所有副食品和民生物資都必須從國外進口的索羅門群島,這句禁令卻顯得無比諷刺。我突然想起背包裡的台灣鳳梨酥和茶葉,擔心入不了境,於是主動和海關人員申報,沒想到對方只看了一眼,便一派輕鬆地揮了揮手,示意我通過。
蘿拉依約在航廈出口等我。她的樣貌完全沒變,還是十年前我在台灣大學認識的那個女孩,身邊卻多了兩個孩子。索羅門群島過去作為台灣的邦交國,每年都會遴選學生來台留學,並由台灣外交部或教育部提供全額獎學金,但多年以來,蘿拉仍是極少數能進入台大的索國學生之一。